“你們去劈些木柴,把火看好就行了。”眼見呂利等人快跟醜的沒法看的串兒乾架了,唐綰妝洗手擦手,慢悠悠吩咐,一瞬間,呂利等人但覺一種名為刑滿釋放的輕鬆。
有唐綰妝幫忙,很快穿完了羊肉串,拿到篝火邊去烤,唐綰妝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兩個夥計烤得像模像樣,她吩咐呂利幾人搬來一口大鍋,架在篝火上,用羊尾油熗鍋,加入各種調料爆香,翻炒了一會兒羊肚羊腸羊肺等等,加水燒開,用中火慢慢地煮著。
兩副羊頭蹄下水事先都焯水切丁了,所以現在省事兒省時間,當空氣中充斥著濃鬱霸道的湯香時,唐綰妝正悠閒地坐在篝火旁唯一的羊皮交椅上歇息。
再說唐清馨彈著琴,等啊等啊,隻等來零零碎碎的馬蹄聲,隻等來肆無忌憚透入車廂的濃香,太香太好聞了,聞著聞著,她情不自禁咬了好幾次舌頭。
沒多久,唐清馨聽見外麵喧鬨不休,熱鬨紅火的像是吃年夜飯。
“烤羊脖子外皮又焦又香,皮下又嫩又香,奶奶個熊,好吃死了……”
“烤羊排他娘的太香了,一點也不柴,能吃上這樣香的烤羊排,吃完死了也值了……”
“烤羊腿咬到嘴裡焦脆又勁道彈牙,老子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烤羊腿……”
“烤羊肉串簡直了,一點腥膻味也沒有,滿嘴噴香,香死老子了……”
“裹了蛋液的烤饅頭片,他娘的太香了,好吃死了……”
“……你們咋像餓死鬼似的,慢點吃,還有這一大鍋紅油純羊雜湯呢!”
唐清馨琴聲彈得更響了,希望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看在赫連璋的麵子上,給她送過來一些好吃的,然而,時間一點點過去,唐清馨被徹底無視了。
唐清馨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想借琴聲吸引過來的男人就在現場,不過不是被她的琴聲吸引過來的,而是被帷帽加黑色勁裝的唐綰妝吸引過來的,早就來了。
一棵枝繁葉茂的巨鬆枝杈上,一身玄衣的赫連曄坐姿極致慵懶,鳳目沉沉地俯望著篝火那邊。
他早就來了,因為有些好奇唐綰妝到底想玩什麼花樣,結果看見唐綰妝用彈弓打碎了酒壇,毒酒灑了滿地,這一刻,赫連曄心神一震。
唐家庶女和那個雜種廝混一處,如果唐綰妝是那個雜種的人,那麼定然知道這一層關係,也定然會給足了庶女麵子。
現在,唐綰妝攪亂了庶女的投毒計劃,這就證明唐綰妝不是那個雜種的人,聰明如她又精準猜到壇裡裝著毒酒,所以不給庶女留什麼情麵,即便唐遠川不認她,善良如她也心甘情願維護唐家的顏麵。
或者,赫連曄轉念一想,唐綰妝是那個雜種的人,熟知庶女的投毒計劃,為了爭寵才和庶女對著乾。
想到這裡,赫連曄咬咬牙根,見唐綰妝跟上了那些死士,他悄然尾隨,看看唐綰妝如何露出狐狸尾巴。
親眼看見唐綰妝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