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曄眸光極致深邃,玉重樓沒留意到異常,“王上,即便那些死士死無對證,二皇子也洗脫不了豢養死士的罪名,副將說那些死屍的背上都烙有黑豺頭標記,你找個由頭去搜搜那處彆院,應該能搜出不少有那種印記的家丁。”
微微頓了一下,玉重樓神色憤然,“二皇子豢養死士,還讓他們拿著馬刀,騎著馬去掘侯夫人的墓塚,想來事後打算嫁禍給匈奴一族,今上若得知此事定然會把二皇子貶為庶民。”
赫連曄指尖摩挲著酒盅,聲線冷沉,“此事就此壓下,吩咐下去,把那些死屍丟入蛇窟。”
玉重樓很不理解,“王上,唐掌櫃白送給你一把刀子,你就這樣扔了?”
赫連曄扶額,眼神溫柔,“正因如此,我更不能讓她沾上了臟血。”
玉重樓姑且信了這個理由,出去吩咐副將一番。
一刻鐘後,赫連曄和玉重樓一起去了演武場,青鬆寨的三位當家已等候多時。
“周祥,你有家室是吧!”赫連曄穿上護心軟甲,語氣漫不經心。
周祥看見不怒自威的赫連曄本尊就犯怵,一聽這話膝蓋發軟,撲通一聲跪下了,“靖王,我當山匪是因為被牽扯進了一樁人命官司,和我的老婆和兒子無關,求靖王放過我的老婆和兒子,我家三代單傳,求靖王給我留個種。”
赫連曄略略不屑,“有誌男兒來世上一遭,應該做一番事業封妻蔭子,起來!”
周祥難以置信地站起來,想了想,靖王沒問罪他怎麼就膝蓋發軟?
“周祥,陳丕,韓峰,聽說你們三個都是練家子出身,馬上馬下的身手都不錯,今晚為了保住手下性命才棄械投降,好,有血性,一起上,打趴下本王就給你們一條光明大道。”赫連曄說著話,從兵器架上隨便拿了一根玄鐵鞭。
周祥三人也都挑選了稱手的兵器,周祥不忘威脅陳丕和韓峰,“就算輸了被砍頭也不能傷到靖王,否則,到了下麵沒得兄弟做。”
周祥以為輸了會被砍頭,光明大道就是被留條活命,赫連曄也不多做解釋,站如勁鬆,招手,“來!”
話落時,四人便戰到一處,身影交錯,難解難分。
玉重樓站在一旁,抱臂觀戰,半刻鐘後,他忍不住喊話,“王上剛才和我說了,你們誰被打趴下就把誰賣進南風樓。”
如是,周祥三個鋼鐵直男都怕的不行,全力以赴,愈戰愈勇,空氣中的風壓聲呼嘯連綿不絕。
沒過多久,“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