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記食府,唐綰妝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飯,雖說此時已臨近晌午了,昨晚離開墓園後她回了沐月村,和唐長平說著雜七雜八的事情忘了時間,睡下時很晚了。
一大清早睡得正香時,唐長貴的叫罵聲吵醒了唐綰妝,她疊好被褥出了屋子,也聽明白了個大概。
唐長貴說昨晚有村人看見了,她帶了兩個野男人回村留宿,太傷風敗俗了,把沐月村的臉麵都丟光了,所以她不配做代裡正,應該讓給他,而且得把城裡的飯館也讓給他。
對此,唐綰妝隻有冷冰冰的一句,“唐長貴,你再嗶嗶一個字,我把村車的名額給彆人好了。”
肉眼可見的,唐長貴極速蔫巴了,賠著笑臉湊近唐長平,聲音低了下去,“不是我故意找茬兒,是唐小三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唐長平不耐煩地揮揮手,“你一把歲數了還認不清人啊,你特麼給老子滾!”
難得一見唐長平發火了,因為他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沒有唐綰妝,今天,沐月村已經不存在了。
攆走了唐長貴,唐綰妝去了一趟漁場,仔仔細細檢查了方方麵麵,提了不少小建議,也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唐綰妝沒吃成早飯,回到店裡時已經餓得饑腸轆轆。
自以為能吃下一頭牛,唐綰妝做了特大份煎餅果子,煮了小米粥,弄了一碟子糖醋蒜,結果吃啊吃,還剩下大半煎餅果子就乾不動了,還有半碗小米粥和一瓣糖醋蒜,丟了的話好浪費。
如果養隻小狗,就不愁剩飯沒處去了,她這剩下的東西正好把小狗喂飽飽,唐綰妝正這樣想著,赫連曄來了。
男人身著玄青色織錦交領武袍,腳踏同色係錦靴,渾身散發著天潢貴胄獨有的內斂深邃氣質,悠悠歲月在他身上沉澱出來一種神秘迷人的成熟魅力,再加上一張謫仙似的禁欲俊顏,滿滿的,欲罷不能的男人味兒。
“少君哥!?”唐綰妝正對著剩飯發愁呢,突然眼前一亮,男神猶如空降過來似的,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視了。
此刻的唐綰妝與昨晚相比,少了英氣颯颯,多了小姑娘的嬌憨傾慕,赫連曄刹那周身燥熱的不行,他撩袍襟在唐綰妝對麵坐下,挑眉,嗓音隱忍低沉,“不認識我了?”
如是一句,一種名為失而複得的狂喜在唐綰妝心底迅速萌生,擴張,眨眼間如颶風般席卷周身的每一條血管,幾近血液沸騰。
“少君哥!”唐綰妝如隻小兔子一般蹦下椅子,飛一般來到赫連曄近前,色膽包天地摸了一把他的臉,“少君哥,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你瘦了不少,沒有好好吃飯嗎?”
空穀幽蘭般的香息肆無忌憚地漫入鼻端,流入肺腑,臉上彌留著極致溫軟的觸感,嬌嬌軟軟的聲音如一隻隻出巢嬌鶯飛入耳中,赫連曄唯餘一念,特彆想把人兒按入懷裡為所欲為一番,隻有聽著她哀聲求饒才能消融火氣。
不過麵上,赫連曄依舊是那副清冷冰山的神仙模樣,“嗯,我餓了。”
說著話,赫連曄伸手去拿唐綰妝剩下的煎餅果子,卻被唐綰妝捷足先登搶在手裡,女子眸光流轉,“少君哥,想吃是吧!你知道,我一直在等著你的回應,一個令我滿意的回應可兌換餘生好多張煎餅果子和好多頓一日三餐。”
本來,赫連曄僅僅是腸胃餓了,此刻,他那個層麵也餓了,素了太久了,太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