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天賜!”赫連曄轉而看著高瘦男人,似笑非笑。
井天賜忍不住又端詳著肚兜,暗自感歎這是他所見過的最美的鴛鴦肚兜,正沉浸於迷戀中被赫連曄點名了。
“啊!?小娘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妹妹繡的肚兜應該送給她的意中人,你怎麼能拿來自薦枕席?還是想把你妹妹拱手送人?”
“我……我本來想送給少君哥一個香囊,不知道怎麼成了這樣,大概是我不小心放錯了,我妹妹早已心有所屬,天賜哥莫要胡亂猜測。”唐綰妝不想說是唐綰雪乾的,不想給唐綰雪惹上任何麻煩。
井天賜還是抓著肚兜不放手,唐綰妝鬱悶了,她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這個花花公子怎麼還不放下肚兜?
赫連曄看在眼裡,神色漸漸冷冽,“井天賜,你且拿回去好生觀瞻一番,即興寫篇三千字的觀後感,寫不好就滾回京城!”
井天賜這才後知後覺,這肚兜不是肚兜,是燙手山芋,他瞬間苦了臉,“王……我沒有得罪你的小娘子,我……”
“滾!”赫連曄耐性耗儘,再不看井天賜半眼。
井天賜隻好苦著臉退出去,唐綰妝扶額,“少君哥,我那個香囊真不怎麼好看,我還怕嚇到你呢,沒了就沒了吧,你彆生氣了,那個井天賜心眼不壞,就是有點傻不呼呼的。”
赫連曄低眸而笑,悄悄地捏了捏袖袋裡的香囊,先前,唐綰妝去小廚房做晚飯,他換了件外袍就去了唐綰妝的房間,看見被褥有些淩亂便略作整理,結果整理出來一個香囊。
想著香囊上的那對鴛鴦,赫連曄唇角愈發上揚,鴛鴦豐滿如斯,眼眸靈動如人,哪兒不好看了?
十八式防身術,唐綰妝早已練熟了,赫連曄陪練了不久,“好了,該回去休息了,明晚也沒必要再練了,以後每天下午你練一會兒就可以了。”
唐綰妝瞬間情緒低落,“少君哥,以後,我們在晚飯後可以出來看星星是不是?”
因為知道“以後”很短很短,所以唐綰妝倍加愛惜能和男神獨處的時間。
“不一定,我有時要忙公務。”赫連曄隨口一說。
“那我們現在看星星,就一小會兒好不好?”唐綰妝眼巴巴的。
“你累傻了吧?快下雨了,哪有星星?”赫連曄屈指叩了叩唐綰妝的額頭,正要撤回手,被唐綰妝抱住手腕,控製著緩緩下移,讓赫連曄屈起的手指輕然點了點她的眼睛。
“你不喜歡這兩顆星星嗎?我喜歡你這兩顆,很想看著看著,地老天荒。”女子鬆開赫連曄的手,柔白的指尖點了點赫連曄的雙目,她的嗓音本就嬌軟,如今染了一抹若有若無的憂愁,更顯人嬌如風中的花,下一刻便會隨風而去。
赫連曄眸色已深,心底一陣煩躁,他怎麼有種很不祥的預感?錯覺?
“端午節那天,我晚上過來陪你吃飯。”赫連曄把唐綰妝送回房間,幫她打了水,倒了泡澡水,離開前如是說。
“少君哥,我記下了,我等你!”唐綰妝關門落閂前笑盈盈地回複。
不管世人喜怒哀樂,時間永遠向前奔跑不休,雁州府第一屆女紅大賽如期而至。
吃早飯時,唐綰妝揚起的唇角放不下去,想起昨晚吃飯時,她轉述了唐綰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