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唐清馨依舊是默默流淚,猶如一朵在風雨泥濘中搖曳的可憐小白花,她不傻,她此刻絕對不能自亮身份,不能徒然自取其辱。
淡漠地瞧了一眼死狗一般的嫻妃楚鴻袖,赫連曄轉臉看著溫太後,後者老奸巨猾,微乎其微地搖搖頭,今天的事可大可小,還不足以找嫻妃楚鴻袖的麻煩,要打魚鱉蝦蟹最好是一網打儘,現在還不是時候。
今天最大的收獲……溫太後單是這樣一想便已心花怒放,大孫子的心上人是另有其人,那個唐家庶女果然是肖想她的寶貝大孫子。
既然溫太後不打算找嫻妃楚鴻袖的麻煩,赫連曄樂得清閒,正要安排侍衛護送溫太後回雁雲宮,就在這時,侍衛送來密報,唐綰妝要嫁人了,男方是十裡堡的郭地主,天黑前入洞房。
一個時辰前陳廚才從唐綰雪那裡得了這個消息,起初,村人包括陳廚都以為唐綰妝和郭地主走得近隻是為了漁場合作,唐綰妝怕夜長夢多,和郭地主省了訂婚這步,直接低調成親,連沐月村的村民都不知曉此事。
這封密報被赫連曄揣入袖袋的那瞬間,被狠狠地揉皺為一小團,赫連曄麵上不顯情緒,安排一大批人手護送溫太後回雁雲宮,然後低聲吩咐,“備車去沐月村,同時速速去查,把郭地主曾乾過的壞事,還有他最在乎的親人以及各種相關都報上來。”
被留在泰福軒善後的玉重樓聞訊一臉憂愁,“王上,唐掌櫃如此做隻是因為在王上這裡得不到想要的,你們千萬彆吵架啊,雖然吵架也是一種溝通方式,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唐掌櫃對你情義淡了,吵架隻會令你們的關係雪上加霜,甚至如履薄冰……”
玉重樓心思細膩,大有滔滔不絕三萬字的意思,但是被赫連曄不耐打斷,“我的女人我自會疼著寵著,不用你好為人師,沒有彆的事情了?”
玉重樓臉上的憂愁不減,“王上謹記一點,唐掌櫃外柔內剛,吃軟不吃硬,屬下還有彆的事兒,唐家那個庶女怎麼處置?”
赫連曄提到唐綰妝時,俊顏上泛起了晴暖的笑意,此刻刹收,鳳目深處有雷霆風暴緩緩流動,“接風洗塵宴的開銷,免了,泰福軒關門整頓一個月,那個庶女……丟進浣花樓,任何人不得給她贖身,天天接客最少二十個,最好是找些又胖又醜的老男人,嫖客不夠的話,找街上的老乞丐湊夠了。”
唐清馨怕是做夢也沒想到,這次炒冷飯又炒翻了鍋,後果嚴重如是。
此時,柏知府已經從孫亨通那裡得了消息,知道二皇子妃唐清馨扮了樂姬又扮舞姬的茬兒,他得罪不起楚家,隻能來到赫連曄麵前請罪,“王上,好端端的一場接風洗塵宴出了這麼大的亂子,都是卑職失職,卑職無能,任憑王上處置。”
赫連曄淡淡地睨了柏知府一眼,“本王不是眼瞎心盲之輩,有人故意掀妖風,和你無關,你帶上曹奎和府衙的捕快衙役,本王另外撥給你三百鐵甲輕騎,去十裡堡把曹家老宅包圍起來,待本王過去重審案子。”
事情隻要牽扯到了唐綰妝,端坐雲端神仙一般的赫連曄就會落至凡塵,就會像個普通男人一樣忍不住意氣用事,先前赫連曄看了柏知府做的筆錄,得知曹奎故意製造事端逼迫唐綰妝做他的三房姨娘,那一刻,赫連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