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赫連曄腫了的薄唇,口腔裡依舊彌漫著似曾相識的香甜氣息,唐綰妝刹那間完全夢醒,她尖叫著蹦起來。
赫連曄適時地伸手護在她的發頂,把她按在腿上,喉嚨裡滾出愉悅的低笑,“終於清醒了……做夢的綰妝熱情似火。”
總是在他落寞苦悶時給他一些甜頭。
唐綰妝飛速地從赫連曄的懷裡撤出來,坐到了距離赫連曄直線最遠的矮凳上,臉頰早已紅得似熟透的油燜蝦,“我不過是說夢話了,沒有真對你怎麼樣是吧?”
赫連曄活動了一下微微酸困的手臂,神色慵懶,墨眸裡閃爍著細碎的溫柔火光,“……親了我一刻鐘的功夫算是沒怎麼樣?好吧,不是什麼大事兒,早晚你會嫁給我,到時候這種親熱不過是錦上添花的小打小鬨……”
在唐綰妝跟前,赫連曄就是個特彆正常的男人,好幾次想熱烈回應唐綰妝的夢吻,又覺得是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隻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煎熬。
唐綰妝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要怪隻能怪赫連曄長得太好看了,鬼使神差之下她才恃夢行凶。
唐綰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注意到腹中沒有什麼異樣的動靜,這才放了心,見赫連曄還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有啥好看的?我頭上長牛犄角了?”
嘖,又變成了一隻小母老虎,不,更像是小野貓,覺察到危險了就亮出來銳利的小爪子準備撓人,赫連曄輕聲笑了笑。
“溫婉賢淑,端莊大方,勤奮聰慧,嬌憨深情又放浪形骸,不管你有多少麵,我都欣然接受,說說,你喜歡什麼樣子的衣服?我現在就畫草圖。”說著,赫連曄點燃了燭台的蠟燭,挽袖磨墨。
唐綰妝不想說話,拿過狼毫,蘸了墨汁,在撒金紙上畫了短衫,短褲和吊帶睡裙的草圖。
看著草圖,赫連曄腦補著唐綰妝穿上短衫短褲的模樣,如果他和那副穿扮的唐綰妝大白天共處一室,他就,隻想白日宣淫。
晚上,如果見了穿著吊帶睡裙的唐綰妝,他同樣也按捺不住……淨是些什麼虎狼衣服!?
“做好了早點給我,不然,我恐怕活不過這個夏天,我熱死了會化作厲鬼找你索命。”唐綰妝不知道赫連曄正浮想聯翩。
“嗯,我知道。”赫連曄吹乾了墨痕,折好,放入袖袋中,鳳目幽邃難測。
“弄這麼多盤扣扣著脖子,我快出不上氣了。”唐綰妝說著,解開最上麵的一對盤扣,看著赫連曄,準備洗耳恭聽著他一頓封建禮儀如何怎樣的嘮叨。
不過,赫連曄抿抿薄唇,什麼也沒說,鳳目裡的笑意尤為意味深長。
嗬,她不過是睡相不好,不知怎麼就滾進了赫連曄的懷裡,不過是做夢不太老實親了赫連曄而已,這家夥怎麼一副拿了天大把柄的樣子?
臉蛋還燙的不行,似是提醒唐綰妝做了何等的丟人糗事。
唐綰妝占了人家便宜,究竟是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