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管家乾笑著,站著不動。
食君俸祿,當為君分憂。
衛無疾不吐不快,“唐掌櫃,王上的傷口化膿了,都怪我等失職了,昨晚,王上從雁雲宮回城,半路上遇襲負傷,當時沒有上藥包紮,回府後又泡了澡,以致於傷口化膿……”
“聒噪!”赫連曄不悅冷斥,他受了點傷,惹得唐綰妝心疼落淚,值了,當時就沒怎麼認真躲閃,尋思著忙完了帶傷去找唐綰妝,看看她心疼不,結果她這麼心疼他呢!
唐綰妝愈發懊惱自責了,“壞了,我忘了看看傷口深不深?彆傷到了腎,將來連個孩子也留不下,一準是赫連璋那個渣渣做的壞事,以後你不要再濫好心了。”
赫連曄唇角揚起一抹笑弧,沒想到唐綰妝反應這麼大,都擔憂到了子嗣上麵,他忍著笑,“妝娘儘管放寬心,沒紮透,能讓你懷上幾個孩子。”
婚後,如果唐綰妝願意,最好是給他生三個孩子,總之不能比黃二狗的孩子少,這是刻在骨子裡的勝負欲。
眼見唐綰妝的臉蛋一下紅透了,衛無疾趕緊低下頭叮嚀,“唐掌櫃,麻煩你了,今晚和明早各上一次金瘡藥,王上就好利索了,還得忌口,生冷油膩辛辣之物,以及濃茶和藥酒都不要碰。”
唐綰妝點點頭,“衛禦醫放心好了,靖王待我不薄,我會好生照顧他,明天早飯後,你過來查了傷口無恙,我再離開。”
衛無疾見赫連曄沒有甩冷臉,忍不住躬身施禮,“唐掌櫃人美心善,老夫在此謝過唐掌櫃了。”
有唐綰妝在府裡,赫連曄的傷口啊,膳食啊,睡覺啊,都有了最大的保證,邱管家和衛無疾高高興興地離開了,尤其是邱管家掩不住滿腹喜悅,背著手哼起了戲文。
臥室裡,赫連曄的傷口處理好了,唐綰妝才放鬆了一些,打量了一番屋內陳設,簡而言之就是處處精奢,彰顯著天潢貴胄獨有的潑天富貴。
“嘶……”赫連曄見唐綰妝半眼都不看自己了,那雙又純又媚的桃花眼使勁地在那些死物上打轉,故而輕嘶出聲。
唐綰妝聞聲望過來,見赫連曄蹙著眉頭,趕緊飛奔過來,“少君哥,又疼了吧,我扶你去裡麵休息。”
被唐綰妝攙扶著手臂,赫連曄又緊靠上了,曾經他一人破一城也沒有如此虛弱過,主要是赫連曄擔憂他太精神了,嚇跑了敏感多疑的唐綰妝。
“哇……”唐綰妝進了內室,忍不住興奮驚呼,“少君哥,你的臥室真是極儘奢華,外麵的桌椅案幾都是紅木材質,這裡麵一水兒都是金絲楠木啊,還有這地上鋪的織錦絲毯一定很貴吧,你太有錢了。”
看著看著,唐綰妝鬆開了赫連曄的手臂,跑到了最裡麵的拔步床前,眼放金光,“嘖嘖,這麼大一張金絲楠木的拔步床,有錢人就是會享受生活。”若放到現世,這床能賣不少錢吧!
“放著這麼金貴的拔步床不睡,你偏要去村裡和我擠在土炕上,圖啥?”唐綰妝想起赫連曄曾經蹭吃蹭睡,忍不住質疑。
赫連曄負手佇立著,聞言,好看的薄唇輕啟,聲線染笑,“你!”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不過是些身外之物,加起來都不及一個鮮活的唐綰妝。
“少君哥,你的嘴越來越甜了,我都快分辨不出真話假話了。”唐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