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稍微等等。”唐綰妝說著,把焦黃流油的炭烤雞放到砧板上,抽了竹簽,運刀如飛,斬成小塊,裝了兩盤,一盤撒上孜然粉,一盤撒上辣椒粉。
灶台上溫著開水,唐綰妝衝泡了一壺茉莉花茶,再把唐綰雪帶來的糕點裝盤,擺到了桌上,“雪娘,吃吧!”
“大肉肉,我來了!”唐綰雪不顧形象,直接伸手拿了孜然味的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口,大嚼大咽,啃完了雞腿想誇一誇才發現詞窮,除了香,再想不出來彆的字眼形容。
唐綰妝喜歡這副吃貨模樣的唐綰雪,無憂無慮,自在開懷。
乾脆唐綰妝也不用筷子了,捏了塊微辣的雞脖,垂首吃起,她隨便一烤,味道還不錯,雞皮焦脆,內裡也不柴,軟爛滑嫩。
這兩人的戰鬥力堪稱驚人,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乾完了炭烤雞,花茶和糕點,還不約而同地吮手指,癡然回味。
“姐姐,要是你是個男人多好,我做你的小妾也心甘情願,做個通房丫頭也成,那樣,每天三頓我都能吃上好吃的,美死了!”唐綰雪又說這種冒泡泡的傻話。
“嗬,給你送月子餐也不吃,又來說這種傻話,你是沒話找話呢吧!”唐綰妝說著話,收拾乾淨桌子,托著下巴,看著唐綰雪,發現她胖了一些,看來,州紅司的夥食很養人。
唐綰雪連連搖頭,“姐姐,不是拍你馬屁啊,就是我的真心話,那個,我還有話說,你聽了彆不高興。”
執剪刀修剪了燭芯,唐綰妝唇角彎了下,“彆賣關子了,你倒是說出來聽聽。”
生怕被彆人聽到了,唐綰雪專門去鐵柵欄門那裡看了又看,確定沒人才折了回來,壓低嗓音,“姐姐,你好好做生意怎麼可能吃了官司?你想想,是不是靖王故意使壞整你?”
“啊!?”唐綰妝沒想到唐綰雪能扯到赫連曄頭上。
唐綰雪眼裡忽地騰起怒氣,“姐姐,我說這會不會是靖王故意做局……他用幾百個兵卒的命,逼你低頭服軟做他的小老婆。”
幾乎是毫不猶豫,唐綰妝認真地搖搖頭,“不會,靖王是一代戰神,更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絕對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設計我。”
說到此處頓了頓,唐綰妝月眉輕擰,“極可能是孫亨通做的,或者,他受人指使了。”
其實,唐綰妝猜測孫亨通受了赫連璋的指使,因為關係到幾百條人命,孫亨通那種嘍囉角色應該沒有那個膽子,畢竟一旦鬨大了,隻有天家人才能壓下去。
沒有明說出來,唐綰妝是還想維係這份姐妹情,在這裡,唐綰雪是她唯一的親人。
“姐姐,你說不是就不是了,我信你。”唐綰雪笑了笑,又和唐綰妝聊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唐綰雪離開,沒多久,井天賜抱著一壇女兒紅進來,笑著說監牢蚊蟲多,可以在炭盆上煮酒熏蚊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