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揚,赫連曄低頭看了看掌心裡的小鵲兒,已經睡過去了,他輕然把小家夥放在最中間,悄然飄身下樹,落於屋脊邊。
“孫掌櫃,乾吃菜不喝酒沒啥意思,開壇酒兄弟們解解饞!”一道極為沙啞的男聲從紗窗內飄出,落入赫連曄的耳中。
赫連曄長眉微凝,毫無逗留的興致,他正要施展輕功離開,又聽到一個男聲,有些熟悉。
“老張,今兒還不是時候,等明天開堂定了那嬌娘們的罪,一準多開幾壇酒,哥幾個痛快喝個過癮。”
孫亨通,泰福軒的掌櫃……赫連曄想起來了,稍作辨認,確定腳下是泰福軒的後院。
重點是孫亨通這番話,赫連曄聽了很不悅,老東西已然壞到了骨髓裡。
屋裡,孫亨通和主廚張辛幾個人並不知道,外麵有尊大神正好路過。
孤月冷星的清輝之下,清華卓絕的尊貴男人盤膝坐在天窗邊,寒著臉,睥睨著原形畢露的幾人。
孫亨通一點也看不上眼前的幾個酒囊飯袋,打鼻孔裡哼了聲,“你們都是豬腦子,都忘了?泰福軒和唐記食府的賭約都忘了?”
主廚張辛等人都不解搖頭,都還在琢磨著明天喝什麼好酒,吃什麼下酒菜。孫亨通一想到明天便是報大仇之日,就得意的不行,“在唐記食府開業的那天,泰福軒和唐記食府做了賭約,一個月內,誰入賬的銀子少誰關門。
唐綰妝不知死活,改了賭約,哪家輸了店麵充公,老夫心裡跟明鏡似的,她變著法兒討好靖王呢,可笑她紅顏薄命,靖王不是她想攀就能攀上的高枝。”
一個稍微年輕的廚子想起來了,“孫掌櫃,明天就到了賭約日子,這一個月,咱家入賬的銀子哪能比得過唐記食府?泰福軒要是充公歸靖王了,咱們哪還有活路啊?絕對不能讓唐綰妝活到明天,你趕緊找人把她做了!”
隻要唐綰妝死在牢裡,泰福軒就不用兌現賭約了。
除了張辛,其他幾人頓時丟下那口腹之欲,一副如臨大敵的緊繃神態,因為泰福軒沒了就等於他們的金飯碗被砸碎了。
張辛知道泰福軒的主子是二皇子赫連璋,是以不太慌張,“孫掌櫃,你彆嚇唬人,二皇子不會看著泰福軒落入彆人手裡。”
泰福軒生意不好,赫連璋叫孫亨通過去說個子醜寅卯,孫亨通說隻因多了家唐記食府搶生意,他苦口婆心勸說赫連璋出頭強買了唐記食府,那樣泰福軒的生意就會好起來。
誰知,赫連曄竟然絲毫不當一回事兒,還輕佻地笑著說道:“本皇子聽不少人說過唐掌櫃,姿容絕色傾城又擅長經商,等哪天有了機會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孫亨通如此一計不成,又想出這樣一個奸計,他欣賞夠了張辛等人的糟糕臉色,長長歎口氣,“二皇子還不知道這事兒,老夫已經好些日子沒見著他了。”
隨後,孫亨通瞥了眼那個年輕廚子,“這個時候正在風頭上,我們不能下手做了唐綰妝,萬一讓府衙抓住了把柄就倒大黴了。”
眼見張辛等人臉色煞白,像死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