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房裡沒有什麼蚊蟲,但是蚊香還是要有的,有備無患,隻因他的小姑娘哪哪兒都白白嫩嫩的,若被蚊蟲咬了,他不得心疼死了?
邱管家聽了,忍不住道:“王上,要不要老奴留張字條?就說是王上送的小禮物,那樣唐掌櫃就知道王上會護她無虞。”
赫連曄毫不猶豫,“不用,囑咐牢婆說是女監的標配。”
邱管家點點頭,“王上,唐掌櫃聰慧過人,定然猜得出來是王上的手筆。”
赫連曄不悅蹙眉,“聒噪!”
他心知肚明,願意對唐綰妝好的男人多了去了,那麼一點點東西而已,郭柏清和柏軒喬都送得起,不值一提。
邱管家正要離開,赫連曄想起了什麼,放下了公務折子,“你送過去紅燭和蚊香後,去問問福康,誰給唐綰妝送的花?”
邱管家依言行事,去了一趟府衙女監後,徑直去了唐記食府,叫醒了熟睡中的福康,“唐掌櫃那監房裡的茉莉花,王上問是誰送的?”
福康揉著惺忪睡眼,打著嗬欠,“邱管家,你大半夜不睡覺,專門過來薅起來我,就問這個?”
邱管家沒好氣地捶了福康一拳,“福康,你醒醒,不是我問的,是王上問。”
福康還是特彆不解,“我聽見了,我知道是王上的意思,難道眼前的重點不是先把唐掌櫃撈出來嗎?”
“不瞞你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你要是好奇的不行,那你去問王上啊,現在快點說,那花到底是誰送的?我還要回去複命呢!”當官的一句話,當兵的跑斷腿,如此這般折騰了半夜,邱管家也倦了,嗬欠連連。
福康如實說了,邱管家回府複命,“王上,那茉莉花就是福康隨便剪了幾枝,隨便插花瓶裡看看。”
赫連曄眉眼深邃,在等待邱管家回府期間,他已經特意問過了,柏軒喬這些天閉門苦讀,備考秋闈,郭柏清忙著修路,還不知道唐綰妝惹了官司。
現在已經確定那茉莉花不是這兩個情敵送的,赫連曄心情好了許多,唇角微揚不自知,“那房裡養白色的花兒,太難看了。”
聽到赫連曄這樣說,邱管家滿腦袋的瞌睡蟲刹那間退散,隱覺不妙,大不妙了。
“你馬上送些紅色的花草過去,對了,府裡有幾盆蘭花開了,那花朵水紅色,荷瓣狀的,綰妝應該會喜歡,你馬上送過去。”說著話,赫連曄已經拿起了公務折子,埋首看起。
滴答,滴答,邱管家但覺心在滴血,“王上,監房裡沒有陽光,朱玉荷蘭不見光會死的。”
赫連曄頭也不抬,“死就死了,隻要綰妝心情能好點兒,府裡的花草都送去,都死了又何妨?”
暴殄天物啊,邱管家想說不敢說,那幾盆朱玉荷蘭是至為罕見珍稀的蘭花品種,每盆價格五六萬兩銀子也買不到,隨便一盆放到花草鋪子裡都是鎮店之寶。
那幾盆蘭花是邱管家潛心培養多年的心愛之物,說是他的命根子也不為過,可以預見這些心愛之物就要被糟蹋死了,他卻無能為力,哭,邱管家好想哭,欲哭無淚。
“怎麼?有事?”赫連曄還是沒抬頭,但聲線清冷了幾分。
“王上,老奴沒事兒,這就去送那幾盆朱玉荷蘭,也說是女監標配?”邱管家打心眼裡不想朱玉荷蘭淪為女監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