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柏知府對唐綰妝的欽佩值達到了巔峰,更是好奇的不行,隻有打發走了衙役們才能問個仔細。
直到大堂上隻有柏知府,副府丞和唐綰妝三個人時,柏知府忍不住發問,“唐掌櫃,你仔細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哈……”唐綰妝又忍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嗬欠,她提步往外走,“伯伯,三言兩語我也說不清楚,你現在帶我去見靖王。”
柏知府這才察覺唐綰妝有些不正常,大白天的嗬欠連天,莫非是昨晚靖王把人磋磨得狠了?應該不是,靖王昨晚在監房裡也沒有待太久,唐綰妝到底怎麼了?
“大人,還未結案呢,唐綰妝還是嫌犯的身份,她這樣光明正大地走出府衙合適嗎?”見唐綰妝走了,副府丞忍不住提醒柏思賢。
思緒被打斷,柏思賢狠狠剜了一眼副府丞,抬手戳戳他的腦門,“你太愚鈍了,唐掌櫃哪是嫌犯?她怕是要立大功了。”
柏思賢和副府丞追上唐綰妝的時候,唐綰妝正站在衙門外的台階上,手扶著石獅子,閉目養神,一張略略蒼白的臉倦意深深。
“唐掌櫃,咱們去車裡,這兒……”柏思賢想說這兒太曬了,唐綰妝會中暑的。
唐綰妝依舊閉著眼,搖頭打斷了柏思賢,“伯伯,來不及了,我快撐不住了,你附耳過來,快點兒!”
柏思賢毫不猶豫地湊近。
副府丞滿臉忌憚之色,惶恐不安地望著不遠處,忍不住拽了拽柏思賢的官服袖子,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他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了。
“你作甚?速速備馬車!”柏知府轉頭低喝,繼而轉過臉湊近唐綰妝。
咬了一下腮裡,疼痛隨著腥甜的血息在口腔裡蔓延,讓唐綰妝維持著清醒。
“伯伯,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雁州大營裡有不少兵卒染了霍亂,源頭線索就在薛皋身上,薛皋的新相好是個胡女,你讓靖王速查這個女子。”
先前在大堂之上,唐綰妝突然想起原書的一個劇情。
在原書中,雁州大營突然爆發霍亂,短短一周內折損了近萬兵卒,今上聞訊後龍顏震怒。
時任督軍的赫連璋趁機遞奏折煽風點火,他在奏折中說赫連曄蓄意克扣軍餉,火頭營敢怒不敢言,不得不采買劣質豬油烹飪燒菜,因而導致大批兵卒腹瀉不止而病變為霍亂,並且,赫連璋附上了一份偽造的清單,火頭營的采買清單。
今上看後深信不疑,於是赫連曄被禁足,不得離開王府半步。
最後是玉重樓寫血書,連續寫了半月,每天一封萬字血書,大意就是赫連曄如何戰功赫赫,怎樣賢良卓絕,人品無瑕,唯有赫連曄可保大晟朝海晏河清。
再加上溫太後從中斡旋,赫連曄才沒事了,不過,失血太多的玉重樓臥床休養了半年之久,也沒有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