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綰妝輕然搖搖頭,“軒喬哥,你是知府嫡長子,我如果做了你的義妹,等我生下孩子後,有些人難免會惡意揣測我們的關係,比如說你對我始亂終棄,我倒是不怎麼在意彆人的眼光,但是,若有人做文章,怕是會毀了伯父和你的仕途。”
頓了頓,唐綰妝笑了聲,“我們現在這種關係挺好的,君子之交淡淡如水,友情曆久彌新。”
看看,唐綰妝如此這般為他爹考慮,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定然不同尋常。
想到這裡,柏軒喬的一顆心涔涔滴血,他不要這樣,他不要這樣,他不要這樣,他一定要憑一己之力維持住現有的平衡局麵。
“綰妝,你說不結拜義兄妹那就不結拜了,我聽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加倍努力備考,爭取秋闈榜上有名。”
唐綰妝微微點點頭,但覺柏軒喬像是有什麼心事,“軒喬哥,伯父和柏秀母親搭夥過日子,你無法乾涉,當然你也沒什麼過錯,你做好自己就是最好的,你娘應該也希望看見你快樂地生活。”
聞言,柏軒喬更加難受,唐綰妝竟然如此寬容那個賤婦,莫非暗地裡她早已和那個賤婦以姐妹相稱,不能忍了,不吐不快,“綰妝,你不喜歡年輕的男人,是不是有些喜歡我爹那個年齡的男人?”
“噗嗤!”唐綰妝忍俊不禁,嗓音拔高了幾分,“柏軒喬!你想什麼呢?我不嫁人也可以活得好好的,哪天要嫁就嫁個喜歡的,年齡相當的,太老的,太小的都不在我的選擇範圍內。”
嫁人不是為了給哪個大叔養老送終,更不是為了含辛茹苦地養活哪個大兒子,唐綰妝但覺婚姻具有功利性,彼此總得貪圖彼此的什麼,相互依賴,相互扶持成長。
“我爹不太老,又是知府,哪個女人會不喜歡?”柏軒喬魔怔了一般。
“軒喬哥,你大概誤會了,我約伯父真的有正事要問,不是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點到為止對柏軒喬不管用,唐綰妝隻好明明白白說出來。
即便如此,柏軒喬依舊半信半疑,“綰妝,你已經是雁州富商,又是州學署的掛牌夫子,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你現在隻缺一個男人是不是?”
唐綰妝輕然搖頭,“軒喬哥,有道是千金易得,知己難尋,姻緣這方麵,我不會強求,隨緣吧,我現在更缺的是資本,足以和靖王那種男人平起平坐的資本。”
唐綰妝曉得,隻有擁有足夠的資本,才能保護孩子們健康成長。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柏軒喬此刻就是如此,他對唐綰妝誤會大了,怪他這幾日繃得太緊了。
誤會解開,兩人的聊天氛圍漸漸輕鬆,不過,柏軒喬還是留了個小心眼,“綰妝,你也知道,我爹是雁州城的父母官,公務繁忙,我回家後一定轉告你的邀約,等我爹哪天休沐,我一定告訴你。”
“好的,也不是很急。”說著,唐綰妝的手又輕然落在了小腹上,眼底溫柔繾綣。
看呆了,柏軒喬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