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赫連璋毫無預兆地抬手,左右開弓,狠狠地扇了唐清馨幾個耳光,極為清脆響亮,連室外窗下的蟬都受了驚,驟然停止了鳴叫,飛去了彆處。
“唐清馨,你太蠢了,蠢死了,如果那些流言傳到了父皇的耳朵裡,父皇定然明白那純屬無中生有,定然猜到是你在暗中作亂,天家容不得心胸狹窄又善妒的媳婦,到時候本皇子也要被無辜殃及,你是不是盼著本皇子被貶為平庸一生的庶人?”
赫連璋的每一個耳光都毫不留情,唐清馨被打得臉頰紅腫,鼻血直流,腦袋裡嗡嗡作響,對赫連璋的恨意達到了巔峰,他日,她一定讓赫連璋死相可怖,死無葬屍之地。
滴答,滴答,唐清馨的鼻血連續不斷滴落到了雪白的地毯上,暈染了一大片,尤為刺目,唐清馨整個人猶如木雕泥塑一般。
赫連璋大發脾氣,抬手一揮,茶幾上的茶壺茶盅都被掃落到地毯上,滿地狼藉。
唐清馨這才有了反應,眼珠動了動,叫進來婆子收拾乾淨,並且吩咐送來熱水。
很快,婆子們送過來熱水,唐清馨走入屏風隔斷裡,脫衣沐浴。
唐清馨的影子投在屏風上,外麵的赫連璋看著,看著,情不自禁想起來唐記食府的女掌櫃,唐綰妝。
越想越覺得唐綰妝好眼熟,赫連璋的一顆心像是被一群饑餓的老鼠啃咬著,唐綰妝到底是不是唐一刀?到底是不是那個英姿颯爽的蒙麵小仙女?
無人知道,赫連璋快心癢難耐死了。
唐清馨在浴桶裡泡夠了,也整理好了情緒,就算是赫連璋是一坨屎,她也得忍著惡心侍候著,隻為了有朝一日踩著赫連璋上位。
當唐清馨踏出浴桶正要穿中衣時,赫連璋進來了,唐清馨心裡一喜,赫連璋這是被她勾得饞了吧,已經等不及了吧!
然而,唐清馨的竊喜很快就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赫連璋冷著臉丟過來一個盒子,冷聲不耐道:“穿戴上,去床上躺好了!”
赫連璋這等惡劣的語氣,猶如狎妓的嫖客為所欲為。
盯著赫連璋轉身出去的背影,唐清馨眼裡滿是恨意,這個蠢貨,她一定要弄死他。
恨歸恨,但現在唐清馨隻能忍,忍下去惡心和仇恨,她打開了盒子,裡麵放著黑色的帷帽,還有一套黑色勁裝。
看了一下,唐清馨覺得這就是一套很正常的衣服,赫連璋為什麼讓她穿這麼普通的衣服?
穿戴好後,唐清馨發現她被捂得嚴嚴實實的,如果她不出聲就會被當做一個男的,這樣,她更不懂赫連璋到底在想什麼了,這樣的她有啥看頭?
待到唐清馨在床榻上躺下後,赫連璋隻留下一支蠟燭亮著,然後脫了外袍,急不可耐地走過去。
剛才,赫連璋坐在那裡,反反複複,仔仔細細地回想著那晚的情景,回想了好幾遍,以致於滿腦子都是那道猶如黑色精靈的身影。
行到床前時,赫連璋緩緩地刹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