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唐綰雪哽咽不成聲,整個人因啜泣而顫抖不止,猶如寒風中被遺棄的幼崽。
赫連璋不曉得唐清馨是個重生族,不曉得唐清馨心思歹毒至極,在作畫時,選取的那個角度故意盜用了赫連曄的側顏,側身。
此刻見唐綰雪哭哭啼啼的,赫連璋煩躁得要命,“唐綰雪,你真他娘的有病,本皇子說東你說西,你他娘病得不輕,既然你覺得那畫像比本皇子好,那你就去和那畫像拜堂成親啊!”
“嘻……”突然,唐綰雪笑了,眼裡彌漫著冥頑不化的癡熱,“璋哥哥,你好聰明哦,我早就這樣想了,好幾次,我做夢夢見自己和那畫像拜堂成親了,一到晚上,那畫像就變成了你,對我可好了,一點也不舍得惹我生氣。”
“瘋了,誰能想到鎮國候的嫡女是個瘋子?鎮國候可真可憐,老婆早早死了,沒有兒子延續香火,隻有一個女兒,又是個腦子有毛病的瘋子!”
突然間,赫連璋心裡發毛,不可言說的發怵,他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故意扯出來鎮國候刺激唐綰雪,希望唐綰雪好好罵罵自己那個隻管生不管養的破爛爹。
然,唐綰雪對親爹鎮國候唐遠川沒有多少真情實感,唐遠川可憐不可憐的,唐綰雪毫不共情,她的關注點在於赫連璋的態度。
因此赫連璋說唐綰雪是個腦子有毛病的瘋子,唐綰雪很不服氣,再加上唐綰妝曾經給她的那些剖析,她努力自證她不傻也不瘋。
“璋哥哥,京城的鎮國候府是我的家,唐清馨和她的母親鳩占鵲巢卻不懂感恩,反而故意壞我的名聲,你知道嗎?唐清馨故意散布流言說她看見我看著你的畫像流口水,對你的畫像又摸又親,你信嗎?”
赫連璋皺起眉頭,目光審視探究,怎麼搞的?
唐綰雪時而聰明時而傻?
唐綰雪聰明的時候像極了唐綰妝。
想了想,赫連璋指了指一旁的長隨,“唐綰雪,就是他說的,說你看著我的畫像直流哈喇子。”
唐綰雪惱了,辯解,“我沒有,我僅僅是看著你的畫像,一發呆就過去了大半天。”
赫連璋隨便腦補了一下,或許唐綰雪光顧著發呆了,連她自己流哈喇子都沒有察覺而已。
以為赫連璋聽進去了,唐綰雪又說起了唐綰妝的一個剖析,“我娘難產早逝不在侯府當家,如夫人,也就是唐清馨的母親存著私心,自然不會給我製造在屏風後相看璋哥哥的機會,她本應該讓侯府的畫師畫上一張你的畫像,可她故意讓唐清馨畫了,故意讓我覺得唐清馨是個好妹妹,所以我才放鬆了警惕心,以致於差點被那個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