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連曄俊顏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唐綰妝可不止是心儀之人,更注定是他的妻子。
今上一眼也不敢眨,因此沒有錯過赫連曄這真實的情緒外露,心裡的歡喜又多了一分,不假思索地追問,“是唐家的那個庶女?”
不是今上不相信雲落大師的話,而是今上歡喜的不行,腦子失去了思考斟酌的能力。
赫連曄一雙好看的鳳目微微眯了眯,眼底掠過疑惑以及厭惡之色,依舊惜字如金,“不是。”
今上聽見了想要的答案,情不自禁地撫須笑了笑,趁熱打鐵地追問,“那是誰?”
今上隻有親耳聽見赫連曄承認那個女子就是府裡藏著的那個人,隻有確定那唯一的女籍就是赫連曄的心儀之人,今上才能安心踏實。
“怎麼?”赫連曄存有一己私心,不想太早讓唐綰妝暴露在眾人的視線裡,“她,特彆優秀,無人可及,不急,你會見到的。”
一想到唐綰妝獨獨忘了自己,赫連曄有些鬱悶,若被今上知道了,他很沒麵子,所以先拖著吧,最好是各種時機成熟了,那時,唐綰妝再見他的家人。
今上有了點小情緒,赫連曄這是不願主動把人帶過來給他看看,算了,赫連曄心裡有人就好,那就循序漸進,婚姻大事非兒戲,急不得。
在同一件事上,父子倆難得的默契了一回,今上手癢了,“曄兒,我們對弈三局如何?”
乾坐著喝茶聊天,今上揣測赫連曄很快就會坐不住了。
毫不猶豫地搖搖頭,赫連曄沒甚興致,“父皇,等你能夠贏上榮爵一局再說。”
天知道,地知道,榮爵曾與今上對弈多次,從無敗績。
今上臉上密織的慈祥頃刻間消散一空,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逆子,一直都很會氣人。
就在今上要去抓茶盅砸人時,赫連曄斂眸低笑了聲,“她棋藝高超,榮爵曾與她對弈一局,執黑先行,算出最後要輸三子半時,那小子主動認輸了!”
虛虛地,今上虛虛地抓了抓空氣,不氣也不惱了,在弈棋方麵,他曉得榮爵天賦異稟,沒想到那個女子比榮爵還要厲害。
今上隻知道赫連曄藏在靖王府裡的那個女籍是個商人,現在見赫連曄猛誇一個女子的棋藝,他疑惑不解,那個女商人也擅長棋藝?還是赫連曄喜歡的那個女子擅長棋藝?
忽然,今上靈感忽生,“曄兒,你心悅的這個才女多大了?天家的媳婦兒,一般來說,年齡方麵最大也就是與夫君同齡。”
赫連曄今年二十五歲了,今上實在是接受不了比赫連曄年齡大的兒媳婦,老夫少妻更容易相得益彰,若是妻子年長,生兒育女之後很快就會姿容衰敗,因此夫妻間易生嫌隙。
“十六歲。”赫連曄一說起唐綰妝的相關,他的神色,語氣以及聲線都溫柔的不行,“正因為還小嘛,太難哄了。”
十六歲……今上想到靖王府裡的那個女籍正是十六歲,是巧合,還是就是同一個人?
這些疑問雖然把今上一顆慈父心撓的癢癢的,但是也不急在一時,今上確定嫡長子赫連曄的心儀女子年方十六,有才有脾氣,這是重點,這就夠了。
好久,今上好久都沒有與赫連曄聊得如此歡愉,“曄兒,上次我們聊得如此融洽,那年……你十二歲了,一晃眼,十三年過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