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後可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她抿了點兒熱茶,笑了聲,“今上是不是因為見了曄兒才突發奇想?因為曄兒沒有厭女症時的青春模樣觸動了今上?因此今上一顆少年心姍姍來遲,這麼說吧,今上是不是有種情竇初開的感覺?是不是很想嘗嘗感情生活裡的那種如膠如漆?”
“咳咳咳……”今上被說中了心事,老臉一紅,掩口咳嗽起來。
文公公適時地上前,給今上捶背順氣,並且適時地轉移話題,“太後娘娘,今上,你們看看,那個姑娘丟了什麼東西?”
那兩個大內侍衛最早發現唐綰妝丟下了一個布囊,但是溫太後和今上拌嘴之時,他們沒膽子插嘴找死,這時,才把這個布囊送過來,恭恭敬敬地地放在小幾上。
溫太後拿了過去看了看,就是個很普通的布囊,口兒虛掩著,看著癟癟的,用手摸一摸,裡麵硬硬的,惹得她一臉好奇。
“嗬……”今上忍俊不禁,“母後想看儘管打開看看裡麵有什麼,兒臣相信母後的人品,絕對不會昧了人家小姑娘的東西。”
“今上打趣哀家是吧?”溫太後嗔怪著,“剛才還不是嫌棄哀家管的寬?哀家就是覺得那個小姑娘看著親近,與曄兒又般配,想多了解她一些。”
說著話,溫太後緩緩地打開了布囊,拿出了裡麵的東西,一個普通的線裝本子而已。
仔細地翻了幾頁,溫太後認真地看了又看,發現是州學署夫子的授課綱要,“今上,莫非那個姑娘在州學署執教?”
“母後,這還不簡單?改天問問霍滄玨便有分曉。”嘴上輕描淡寫地這麼說,實則今上眼尖,早就看見本子的背麵左下角寫了名字,唐綰妝,非常靈動秀氣的簪花小楷。
而且,今上腦子也好使,戶部尚書說的靖王府裡那個唯一的女籍,也是這個名字,此刻,今上有些疑惑,是同名同人?還是同名不同人?
大概不是一個人吧,因為那個姑娘好像與赫連曄不怎麼熟的樣子。
是以,今上保持緘默,沒有把這個細節告訴溫太後。
晌午時分,赫連曄忙完了公務,吩咐傳午膳。
沒多久,邱管家送來了午膳,一砂鍋山菌子湯,還有唐綰妝的剩飯剩菜,也就是半碗蛋炒米,多半盤子腰果蝦仁炒百合,少半盤子燉牛腩,半碗清湯麻辣燙。
終於等到赫連曄津津有味地吃光喝光了,邱管家不吐不快,“王上,那麼小的一個砂鍋山菌子湯,唐掌櫃竟然要了一千三百兩銀子哪!”
赫連曄吃飽喝足,舒服得雙目微闔著,“那菌子湯極致鮮美香醇,再貴點也無妨!”
這……邱管家無言以對,唐綰妝和赫連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多餘了。
就在這時,一個暗衛來報赫連璋的日常,這幾天,赫連璋不去唐清馨的房裡,集中精力調查唐綰妝的底細。
赫連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