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好事近了,這是特意登門給他送喜帖?
僅僅是這樣一想,赫連曄便十分後悔沒有早早把井天賜攆回京城。
“嗬,與本王無關!”赫連曄指尖叩打著楠木圈椅的月牙扶手,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模樣。
赫連曄冷淡如斯,井天賜早就習慣如常,“王上,你不想猜就不猜了,倒是與你有關的,那時,我每次見了你,都想給你磕頭!”
“嗯?”赫連曄心裡依舊翻江倒海著,一雙好看的鳳目浮現淡淡的疑惑。
“王上,我就知道你不信,真的,每次,我都想對你三拜九叩,三呼萬歲,萬歲,萬萬歲!”井天賜眼神裡是純粹的崇拜。
對於井天賜的這番肺腑之言,赫連曄僅僅是微微扯唇,低嗤了聲,“無聊!”
嘴上這樣說著,赫連曄心裡琢磨著如何引出井天賜的真實來意。
井天賜的神色愈發欽佩,“王上,你是我最佩服的男人,唐綰妝是我最佩服的女子,你們哪天成親了,就是我最羨慕的神仙眷侶。”
最後一句落入赫連曄的耳中,赫連曄的內心,一秒風平浪靜,繁花千萬裡。
“賞!”赫連曄話落的同時,從書案的抽屜裡拿出一張銀票,拋給井天賜。
接住銀票,井天賜一看銀票的麵額是千兩,不由得笑出了聲,“多謝王上賞賜,王上,我用性命發誓,我直覺王上與唐綰妝一定會結為連理,一輩子相親相愛!”
這話,又說到了赫連曄的心坎上,他又拿了一張銀票,拋給井天賜,“再賞!”
“受之有愧!”井天賜笑嗬嗬地揣了銀票,“王上,我剛拿了唐綰妝二千兩銀票,又得了你的賞賜,你們兩人都如此慷慨大方,我都不好意思了。”
井天賜,你這廢話連篇的毛病改了會死?”赫連曄真想把人直接踹翻在地,搜出來唐綰妝的那封信,從頭到尾好好看一遍。
“好好好。”井天賜不好意思浪費赫連曄金貴的時間,“王上,我今天過來有兩件事情,第一件是為了我自己,第二件是為了唐綰雪,也可以說是為了完成唐綰妝的心願。”
“囉嗦!”赫連曄神色不耐,一點,半點也不想聽第一件事情。
井天賜不知道赫連曄的心思,獻寶似的,從袖袋裡摸出來一個錦盒,放到赫連曄的麵前,打開。
“王上,你給我留的作業,那三千字的觀後感,我求重樓和唐綰妝幫忙,終於完成了,你就把我留在雁州吧!”赫連曄從錦盒裡拿出這遝子觀後感,隨便翻了翻,漫不經心詢問,“妝娘幫你寫了多少?”
井天賜神色嘚瑟極了,“王上,唐綰妝幫我寫了一千八百字呢,她不愧是我最佩服的女子,真夠義氣啊,如果她是男兒身,我一定與她結拜生死之交。”
赫連曄長指翻動著,翻到了唐綰妝寫的那部分,一個個靈動秀氣的簪花小楷甚得他心。
“井天賜,你還是回京城去吧!”赫連曄語氣淡然內斂,“護國公膝下隻有你這一個嫡子,你先回京娶妻生子留個後,那時再來這邊不遲。”
他知道名門大族裡,傳宗接代是一等大事。
井天賜以為赫連曄這是變相地攆他走,臉色發苦。
“王上,雖然我求人幫忙完成了觀後感,但是我的態度始終都是端正的,我在雁州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