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想了想,今上吩咐侍衛前去詢問,場內是否還剩下有償的前排位置,最好是帶屏風隔斷的那種,銀子不是問題。
侍衛很快得了結果,帶屏風的前排位置還剩下不少,不過,今上這行人都進場的話,需要繳納一千兩銀子的管理費。
“柏思賢你個貪官……”今上咬牙切齒,大有痛罵一千字的架勢,一轉頭撞上了溫太後失望的目光,趕緊笑了笑,“母後,兒皇草率了。”
離開雁雲宮前,文公公說他自己太招眼而不能陪王伴駕,因此方方麵麵都安排得妥妥當當,這其中就包括帶銀子,他特意給今上揣了一萬兩銀票。
“母後,兒皇忽然想到了,不知從哪個話本子上看到的話……‘誰有不如自有,自有不如懷揣’,這話真是應景!”今上拿出一千兩銀票給了侍衛去跑腿,不由得笑著感慨一番。
溫太後毫不客氣地糾正,“今上,這些銀票都是曄兒送過來的,算不得你‘自有’!”
“母後,你聽聽你這話說的,大晟朝的萬裡江山還是曄兒的呢,兒皇幫他辛苦打理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點銀票算什麼?連兒皇的茶水錢都不夠!”今上苦著臉抱怨。
“嗬!”愛孫狂魔如溫太後輕嗤,“今上,你一個當老子的,與曄兒計較什麼?老子與兒子分得那麼清楚乾嘛呀?你打理江山隻是批閱一下奏折而已,曄兒呢?他是用他的血肉之軀守護著江山,孰輕孰重?輕重立判!”
今上敗下陣來,連連點頭,“母後說的是,母後說的都對,兒皇身在福中不知福,曄兒勞苦功高。”
沒多久,今上一行人順利地進入場內,好在他們都穿著便服,又打著遮陽的竹傘,因此並沒有吸引多少注意的視線,隻因前排屏風裡的看客們,基本上都是這樣大同小異的標配。
坐在屏風裡的羅傘下,溫太後嗑著瓜子,抿著白開水,心情好的不行,看看台上,再看看四周的屏風隔斷,眉開眼笑。
今上打量著簡陋粗糙的陳設,暗罵柏思賢貪得無厭,心裡盤算著,一旦拿到了柏思賢利用職權貪汙的證據,一定要把柏家滿門抄家問斬,以儆效尤。
“今上,柏思賢還是很有良心的,你看這屏風的珠簾,價值不菲!”溫太後發現屏風的珠簾都是特製的,從屏風裡麵看得清外麵,從外麵看不到裡麵的人。
“嗯,母後說的是,一千兩銀子花值了。”今上口是心非,隻因不想與溫太後起了爭執。
時不時有衙役進來送熱水,正因如此,溫太後有了新發現。
等到衙役再進來時,她適時地詢問,“這位衙門小兄弟,老身問問,就是那個距離比武台最近的屏風,是不是還空著呢?”
因為一直沒看見有衙役往裡送水,所以溫太後篤定是空著的。
“老夫人好眼力,那個隔斷的確還沒有賣出去!”衙役笑著回複。
溫太後一下子來了濃厚的興致,“小兄弟謬讚了,老身還想問問你,那個屏風需要給府衙繳納多少銀子的管理費?”
坐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