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庶皇子,而且還是個身負婚約的庶皇子,如此張揚,豈不是給天家的臉上抹黑?”溫太後神色鄙夷不屑,語氣也不好。
今上看了看赫連璋,又看了看唐綰妝,笑了,“母後莫氣,沒有自知之明之人,隻會自取其辱罷了。”
溫太後正要說什麼,見赫連璋已經登台,她便閉了嘴,一眼不眨地盯著台上的動靜。
台上,赫連璋打量著唐綰妝,一臉的垂涎之色,“唐一刀啊唐一刀,本皇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今天跑不掉了,本皇子問過柏思賢了,隻要本皇子與你打個平手,今晚你就得與本皇子入洞房。”
唐綰妝安安靜靜地站著,一聲不吭,懶得理睬人渣。
“挑戰者二皇子赫連璋,年方……”立在高台一旁的衙役高聲宣告著,卻被二皇子打斷,“狗奴才,廢話什麼?趕緊敲鑼宣戰!”
衙役嚇得一哆嗦,趕緊閉嘴敲鑼,“鏘……”
赫連璋一個餓虎撲食向唐綰妝衝去。
唐綰妝一動不動,待到赫連璋距離她三四尺遠時,她猛然抬腳一踹,正中赫連璋的腰腹處。
伴隨著一聲慘叫,赫連璋摔下台去,猶如一朵茱萸色的嬌花不堪雨打風吹,黯然凋零。
“啊……”台下爆發一陣驚呼聲,甚至有人鼓掌喝彩。
雁州知府柏思賢就在台下的一個屏風隔斷裡,搖著扇子喝茶數錢,看見赫連璋上台,他便吩咐幾個衙役過去守在台下。
此時此刻派上了用場,那幾個衙役穩穩地接住了被踹下台的赫連璋。
柏思賢鬆了一口氣,要是赫連璋摔得缺胳膊少腿兒,嫻妃楚鴻袖,甚至楚濟源都饒不了他。
赫連璋沒想到自己會輸得這麼慘,掙紮著站好了,惡狠狠地瞪著台上正在喝水的唐綰妝,片刻後,頭也不回地離場而去。
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某個屏風隔斷的珠簾被挑開,柏秀摟著青蔻和黛煙,快步離場。
風大了些,捋下各種花樹上一枝枝花瓣,編織在淅淅瀝瀝的碎雨中,場麵唯美且銷魂。
或許是赫連璋的慘敗鎮住了挑戰者,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再也沒有一個人上台打擂。
“這就沒了!?哀家還沒看過癮呢!今上,你給柏思賢傳口諭,讓他下令繼續,打擂繼續下去!”溫太後意猶未儘,出聲催促。
今上不以為然,“母後,兒皇以為那樣不妥,再等等吧,應該還有一場最精彩的!”
“今上,哀家等得心都快著火了……”溫太後正抱怨著,就看見那個距離比武台最近的屏風隔斷有動靜了,那個玄色勁裝的男子大步走出,徑直上了高台,遞給衙役一張字條。
“挑戰者裘柒,家中排行第七,年方二十五歲……鏘……”衙役大聲介紹著,末了敲鑼宣戰。
裘柒一上台,唐綰妝就放下了水碗,凝眸打量著。
裘柒頭戴冪籬,一身玄色勁裝加一雙皂靴,這簡單利落的裝扮,這高大英挺的身形都無可挑剔,都落在唐綰妝的審美點上。
“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