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亮繾綣的燭光中,身著芍藥紅色寢衣的男人愈顯豐神俊逸,俊美無儔,一雙狹仄好看的鳳目微挑著,彰顯了無與倫比的絕美心情。
男人津津有味地看著喜榻上的珍寶,眸光裡充斥著濃稠的虔誠與欣賞之色,怎麼也看不夠;修長如玉竹的手指在珍寶上細細地摩挲流連著,溫習著久違的柔軟馨香,千百遍也不厭倦。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低笑了聲,嗓音醇沉悅耳,自言自語,“伍秋芙,這名字倒是蠻有內涵的……芙兒,為夫的芙兒真乖,好好給為夫吟唱著……”
在明亮的燭光中,男人再次吻起,唐綰妝的各種本能反應在燭光中此起彼伏,斷斷續續,男人獨享視覺與聽覺的雙重盛宴,不倦不休。
然,還是無法完全徹底饜足,最後,男人不得不衝了很久的冷水澡,折返回來,他從錦盒中拿出那共髻束發,一遍遍地摩挲著。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小心翼翼地把共髻束發放回錦盒中,無意間看見盒底鋪了灑金紅紙,上麵有字。
他拿出來細看,是雁州知府柏思賢寫的祝語……洞房花燭夜,結發為夫妻,飲下合巹酒,矢誌永不渝……這祝語倒是甚合他的心意。
此時,男人已經焐熱了自己這邊的被窩,展臂將美豔香軟的新娘子擁入懷裡,鼻端滿是馨香溫息,頃刻間,男人唯覺自己是世間最幸福富有的男人,就這樣睜著眼,不舍得睡去,許久許久後才不舍地吹滅花燭,酣然入眠。
邱管家幾乎一晚未合眼,此時此刻,他倚靠著書房外的撐柱不停地打嗬欠,腦海裡都是昨天的那一幕沉浮不定。
昨天中午,邱管家去唐記食府拿了“掌櫃下廚”特色菜,送到書房侍候著赫連曄吃完了,鬼使神差囉嗦了幾句。
邱管家尋思著赫連曄中意唐綰妝,因此唐綰妝的方方麵麵,他是知無不言。
從唐記食府的側門出來時,邱管家湊巧撞上一襲黑衣的唐綰妝雇了一輛馬車,而且在上馬車時戴上了麵具,那輛馬車往州學署那條街去了。
說完後,邱管家見赫連曄長眉蹙起,他趕緊說了自己的猜測,“王上,老奴在過去的路上聽說那條街有場擺擂招親,府衙支持的,唐掌櫃大概去看熱鬨了。”
邱管家總覺得這裡麵有事兒,不然大清早的,赫連曄為何召見知府柏思賢?
書房內,熏香嫋嫋散開,令人神清氣爽。
待柏思賢坐定,赫連曄漫不經心地一問,“柏知府,那場擺擂招親是怎麼回事兒?”
柏思賢沒想到金尊玉貴的赫連曄會專門過問這件小事兒,神色怔愣了片刻,如實稟報。
“王上,前不久,卑職接到一封密信,伍秋芙寫的,她在信中承諾給府衙捐一萬兩銀子,希望府衙支持她擺擂擇夫婿,並且,她還出了主意,府衙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收取方方麵麵的管理費。”
頓了頓,柏思賢不敢隱瞞什麼,“卑職以為擺擂招親是民間喜聞樂見的擇偶方式,而且府衙可以受惠不少,故而準了,王上明察秋毫,府衙所收到的這一大筆銀子,都有清晰的支出明細,基本上都是修橋補路之類的公用,沒有一兩銀子落入卑職的私囊。”
赫連曄長指捏著盅藥酒,鴉黑的眼睫低垂著,情緒不明,語氣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