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柏秀膝蓋發軟跪下了,十足的奴才嘴臉,“二皇子明察秋毫,我倒是想早說想早些巴結上你,可是那時候我根本就見不到你啊,你是尊貴的皇子,我一個知府庶子哪能隨隨便便見到你?”
赫連璋強壓著火氣,絞儘腦汁地想啊想,最後篤定赫連曄那時候肯定是認錯了人,難道是把唐綰雪認成了唐綰妝?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赫連璋就馬上否定了,因為柏秀說了,那時候唐綰妝勾搭赫連曄了,沒成事兒,這就說明赫連曄並不是把唐綰雪認成了唐綰妝,而是……另有其人。
因為赫連璋平時聲色犬馬,不怎麼動腦子琢磨事兒,今天突然用腦過度了,赫連璋腦殼子疼得要命。
但是龍椅的誘惑力太大了,赫連璋抱著腦袋,忍著疼,繼續琢磨,沒多久便尋到了突破口,“柏秀……你怎麼還跪著?起來說話!”
等到柏秀起身坐定,赫連璋捶了幾下腦袋,滿眼期待地問道:“柏秀,你好好想想,那天,唐綰雪是不是戴了什麼特彆的首飾?還是穿了什麼特彆的衣裳?”
柏秀野心勃勃,因此對自以為重要的事情記得毫厘不爽,“二皇子,那天,唐綰雪沒有戴什麼特彆招眼的首飾,衣裳也很普通,上身穿了一件桃粉纏枝芍藥紋交領襦裙,下身穿了一件粉色的裙子,就是這兩件衣裳……很明顯的不像是一套,那件裙子是時下流行的霓煙錦質地,很貴。”
赫連璋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希望腦子再好使一些,好使一點點也行,“啊……太疼了,本皇子的腦袋快要裂開了,來人,快來人!”
幾個近侍應聲而入,等著赫連璋的下一步吩咐。
赫連璋閉著眼睛緩氣,緩了好大一會兒,腦袋才疼的不厲害了,眼裡浮起狠毒的陰鷙之色。
“你們幾個喬裝打扮一下,扮成山匪的樣子,然後把唐綰雪給本皇子綁過來,記住了,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不然,本皇子砍了你們的腦袋當球踢!”
其中一個近侍壯著膽子提醒,“爺,唐綰雪是州紅司的繡娘,她成天都待在州紅司裡,小的們潛入州紅司倒是不難,但是把唐綰雪一個大活人帶出來就難了,要是被州紅司的護衛抓住了,要是引起了靖王的注意,就會給爺帶來大麻煩。”
“他娘的!”赫連璋呸了一口,一腳踹倒了這個說話的近侍,“你他娘的不說,本皇子倒是忘了唐綰雪不是尋常人,她是唐遠川的嫡女,不能隨便動。”
赫連璋鑽進了死胡同出不來,“真他娘的難死人了,不能抓過來唐綰雪,本皇子要怎樣才能拿到那件粉裙子?”
坐不住了,赫連璋站起來,來來回回地踱步,猶如籠中困獸快瘋了一般,他直覺那件粉裙子是一個契機,一個足以讓他翻身的契機。
而且,赫連璋一點也不想因為那件粉裙子而與唐綰雪扯上關係。
柏秀急著邀功請賞,順著赫連璋的意思出主意,“二皇子,你怎麼犯糊塗了?你可以安排人潛入州紅司去偷那件粉裙子!”
“啪啪……”赫連璋笑著鼓掌,“柏秀,你太聰明了,簡直就是諸葛再世,你就留在本皇子身邊吧,與本皇子一道共圖大業,保你將來有享受不儘的榮華富貴!”
把近侍打發走了去偷裙子後,赫連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