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鬱老師他們去的地方,你們可曾去過?在什麼地方?”
她有種感覺,陳雲州一定在那個地方。
他們指了指來時的方向,雖然有霧氣,但應該大差不差。
周季季整理下東西,剛要走,便被徐朗攔住了。
“你該知道那裡的東西非人能夠對付的。”
其他攝像師也是苦口婆心的勸她。
周季季輕笑。
知道,可來都來了。
她總不能就這麼回去。
周季季謝過他的好意,轉身離開。
既然如此,其他攝像師也不在多管閒事。
“走啦!”
徐朗回過神,扛起夏溪然,卻又數次回頭望向周季季離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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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很美,鬱瑾抱著小狐狸仰頭。
它打了個哈切,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兒賞什麼月。
它現在就猶如打工人怨氣附身,眼神中的哀怨幾乎化為實質。
鬱瑾眼眸上揚,撫摸狐狸毛的手指間帶著幾絲不容易察覺的黑氣。
夜深了,來點兒宵夜。
小狐狸卻有種被掏空的感覺,剛想奮起反抗,就像是被砸破了的氣球漏了氣。
吱呀一聲,陳雲州推開門,就看見鬱瑾。
鬱瑾來了有一兩天了,陳雲州卻未與她接觸過,他知曉這是陶雨靈在故意阻攔。此刻忽然瞧見鬱瑾,他竟十分意外。
雖然他不太關注娛樂圈,但季季卻是個十足的追星女孩,除開她的本命外,也曾聽聞一些關於鬱瑾的事兒。
也不知道她好不好?怕是哭成小花貓了吧!
陳雲州心口發疼,鬱氣難發。
“非必要,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裡。”
說完,剛要合上門。
“你知曉自己已經死了嗎?”
鬱瑾撫摸著小狐狸,一撮撮毛在黑暗中瞧著不是很清楚。瞧著小狐狸頭頂明顯比以往少了不少的毛發,隱隱能夠瞧見皮肉。
她手放了下來。
清冷的話在深夜中響起,陳雲州關門的手一頓,可最終還是將門合上了。
他死了?
陳雲州坐在椅子上,回想著這段時間的非同尋常,可記憶像是破了洞的布,無法連接到一塊兒。
這麼多的奇異處,倒未讓他往那個方向想去。
大山深處,人煙罕見,卻有許多的草藥。現在科技高速發展,很多草藥進行現代化的種植,可比起生於山林,被雨露澆灌長大的野生草藥,藥性卻要差很多。
來采藥的並非他一人,還有同院的幾名醫生。他隻記得那個夜晚篝火閃閃,寂靜的夜裡是他們的歡聲笑語,他們采了很多的藥材,藥氣兒比起那些藥材要濃鬱很多,同行的教授甚至發現了一株瀕危藥材。
明天他就可以回家了,季季的生日快到了,他儘心準備了許久的求婚,季季終於要嫁給他了。
後來一切都變了,他醒來便出現在這個小院裡,陶雨靈說是她救了自己。
原來他早就死了!
小狐狸懶懶的蜷縮在地上的窩裡,“你說那些做什麼?即便他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
若是能夠選擇,生與死,怕是傻子都知曉如何選了。
許久得不到鬱瑾的回答,小狐狸翻了個身,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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