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州盯著這小區,打開車門下去。
一對中年夫妻攙扶著,分明四五十歲的年紀,卻形如枯槁,步履蹣跚,風霜讓將容顏老去,眼底空寂,袋子忽然裂開,水果掉了一地。
陳雲州彎下腰,將橘子遞了過去。
“謝謝。”
他們道了謝,卻也不看陳雲州,就離開了。
陳雲州摸了摸臉,嘴角苦澀。
見陳雲州下車,車裡的其他人也趕緊跟了上去,生怕他消失在眼前。
晴姐跟著鬱瑾,這幾天,有很多的公司都在聯係她,說實話,這是鬱瑾出道這麼久以來,她頭一次接到了這麼多的邀請。
她還有很多的細節跟鬱瑾討論,順便也了解下她藝人的近況,關心關心。
剛進電梯,原本還在車上的眾人戴好帽子,口罩一下子湧入電梯。
鬱瑾所在的香江小區比較普通,裡麵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她剛出道沒有名氣,每月還要債一大筆,便租了個價格合適的小區。
為了避免被拍,他們將自己包裹的嚴實,乍一看這麼多人還以為是來搶劫的呢!
“你們跟上來做什麼?”
鬱瑾不解。
滴的一聲,電梯門開了,門口剛要進來的老大爺嚇了一跳,剛踏進來的腳連忙往回縮,還以為自己誤入了犯罪團夥。
“你們先,你們先。”
迅速轉身,爬樓梯。
“我當然有事兒想要請教鬱老師了。”
林清窈笑的和善,敬畏的看著鬱瑾。
也不知怎麼回事兒,一回來每晚又開始做噩夢,醒來的時候肩膀還特彆的痛,本來參加那個十八線小綜藝就是想找鬱瑾問清楚的,發生了那麼多事兒,她都忘記了。
隻是昨晚那個噩夢又喚醒她的回憶。
“我也有事兒!”
“我也!”
客廳裡,晴姐泡好了茶,他們住慣了大平層,大彆墅的也不嫌棄這裡的狹小,反而自得自樂,圍坐起來玩兒起狼人殺,沒有半點兒拘束。
陳雲州站在客廳的窗戶邊,靜靜的看著外麵,那兩張熟悉的臉,不過是一個多月卻恍若隔世。
“鬱大佬,你還記得說過我肩膀上有什麼東西嗎?”
“叫我鬱瑾。”
林清窈點頭,卻也顧不上那麼多,語氣焦灼,“你能幫幫我嗎?”
她隻能瞧見她肩膀上有特殊氣存在的痕跡,將在這股氣清理了很簡單,但她卻不知為何而來,下次是否還會沾染。
她沒有點頭,回房間打了個電話。
“你見過人肩膀上趴著一股灰暗的氣?那是什麼?”
顧延然很少接到鬱瑾主動打電話,剛開始還十分驚訝,等她說完,他想了想,“通常這種氣屬於陰寒之氣,你朋友是不是撞鬼了?”
鬱瑾並不知道,索性將電話遞給了林清窈。
拿著電話的林清窈困惱,但還是接了起來。
鬱瑾就沒在去管,離開的時候,順道將林清窈沾染的陰氣清理乾淨了。
回到客廳,陳雲州忽然抓住她的手,聲音隱忍,“我可以住在這裡嗎?反正你們也擔憂我會逃跑,讓我留下來,在你們眼皮底下更好。”
話落,客廳還在玩鬨的聲音寂靜。
“不行!”
鬱瑾斬釘截鐵,不帶猶豫。
沒將他們全部都趕出去,她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容忍彆人住在她這裡。
“不可以。”晴姐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你的身份住在這裡,要是被拍了,鬱瑾怎麼辦?上次鬱瑾微博已經被你粉絲圍堵了好幾天。”
陳雲州手垂了下來。
他可以扮演好夏溪然,這具身體本來是他的,他不會貪戀,若是可以還回去,他接受。一個月時間本來是他偷的。
“隔壁你介意嗎?”
祝孟站起來,“我讓人送鑰匙過來。”
陳雲州臉上迸發光芒,“可以。”
隔壁房子與鬱瑾這套布局差不多,陳雲州站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