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黃阿婆背後的人,不對我們動手,是因為留著我們還有用。”苟雪將衣服穿戴整齊,她下了床榻,隨意找了個發帶將散亂的發絲紮起來,低聲道,“我們唯一的用處就是找你的屍骨。”
“我的屍骨?”楊惠娘不明白地看著苟雪尋了一把傘,走至房門口,她的屍骨能有什麼特殊嗎?
“不是你的屍骨特殊,應當是你的屍骨埋葬的地方是特殊的。”苟雪拉開房門,斬釘截鐵地道,“你的埋骨地,應當是在特彆的地方。”
她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那位黃阿婆給我們指了路,你的埋骨地就在巷子附近,我琢磨了下,當時那夥人追殺你的時候,那一戶......你當時聽到聲響的人家,我覺得你的屍骨很可能就在那裡。”
苟雪推開門,她輕輕地道:“今夜我們不去尋你的屍骨,我怕明日會有人逼著我們去。到時候,可就是身不由己了。”
楊惠娘緊跟上前,她看了一眼外頭的風雨大作,低聲道:“可是,如今入了夜,外頭的風雨大,這時候出門,怕是不妥。”
“沒事,一點小風雨。”
苟雪帶著楊惠娘小心翼翼地下了樓,才走至門口,便就感覺到一陣風雨侵襲而來,不過是出了門口,腳下的褲管已然濕了一半。
楊惠娘沉默地看著苟雪艱難地湊在牆邊挪動,她走上前,儘力走在苟雪的前方,似乎是想要替苟雪遮擋些許風雨,很可惜,風雨透過她的身子打在了苟雪的身上。
苟雪抬起頭來,她看了一眼楊惠娘,扯了扯唇角,小聲道:“多謝惠娘了,不過,你這擋不住風雨,就是有點擋著我視線了。”
楊惠娘默默地往一旁移開了腳步。
苟雪順著之前經曆的記憶,在雷鳴電閃間艱難地摸索到了一戶院子處,她看著緊閉的院門,將目光移向楊惠娘,她指了指院門,悄聲道:“惠娘,你穿進去看看,如果就是在這裡邊,你再出來同我說。”
楊惠娘點了點頭,她輕飄飄地穿透門牆,苟雪看著人消失,眉眼間顯露出一抹異樣,而後嘀咕著道:“風雨打不濕,還能暢通無阻。”
隻是她在門外等了許久,那風風雨雨由大轉小,她卻始終不見楊惠娘出來。
苟雪在心底不斷呼喚著楊惠娘的名字,平日裡她是可以得到楊惠娘的回應的,可是今日卻什麼回應都沒有,一片空蕩蕩的感覺。
她心頭不由得咯噔一聲,莫不是出事了?
可是楊惠娘都已經死了,還能出什麼事?院子裡到底是有什麼特殊情況?
不過,當下最重要的是,她該怎麼進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苟雪從牆角的一道狗洞裡爬進去,她一邊爬一邊念叨著,“這都是我自己答應的,自己答應的。”
好不容易,她灰頭土臉地鑽了進去。那院子裡很是安靜,空蕩蕩的院子,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