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你沒事吧。”齊宥川手疾眼快的扶住齊秦海。
這段日子於他而言無異於地獄,他從人人豔羨的天之驕子變成了階下囚,向來德高望重的爺爺也成了被人唾罵的貪官。他多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夢,可腳上的水泡和身上的抽刺痛無時不刻都在提醒他這是真實的。
“趕緊走。”官兵不耐煩的打在兩人身上。
齊宥川惡狠狠的盯著那個抽打他們祖孫兩的官兵。
那官兵不怒反笑,“怎麼打兩下就受不了了?那你們站在百姓身上吸血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今天呢。”
“我祖父不是貪官,待回了京城我祖父一定能沉冤昭雪。”齊宥川堅定的說道。
他不相信帶人和善的祖父會是那種人,一定是二叔自作主張才會害的齊家被抄家,等到了京城父親一定能幫祖父恢複清譽。齊宥川對二叔齊山河恨得牙癢癢,要不是齊山河已經被砍了他說不定當場就要找人乾架了。
齊秦海心裡也苦,他為官數十載,謹小慎微,好不容易從朝堂上退下來想著頤養天年,沒想到被自己的二兒子給毀了,落得晚節不保的下場,甚至還禍及子孫。
早知這樣他這些年就不該為了培育宥川而放任山河不管。
看著跟著自己一起受苦的齊宥川齊秦眼角有淚花閃爍:他的川兒本該有美好的前途,有位極人臣的資質,是齊家的麒麟子,可這一切都被齊山河給毀了。
見祖父滿臉淒苦,毫無生機的模樣齊宥川的心中一沉,生怕一大把年紀的祖父想不開,趕忙安慰道,“祖父你放心,父親一定會救我們出來的。”
齊秦海歎了口氣,他沒有齊宥川那麼天真,就齊山河和陳致遠貪汙的銀兩數額來說滅三族綽綽有餘,縱使這一切都是齊山河一人所為可作為三族之內的齊宥川依舊要被牽連。
自己已經老了可宥川是齊家的希望,隻有宥川能活下去齊家的根就還沒斷。
齊秦海看著瘦了一圈的齊宥川心中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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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不緊不慢終於到達了京城。
離京大半年,京城的熱鬨一如往昔,瑤光和軒轅澈,葉希臻告彆之後便主動脫離了隊伍。
江南的事情牽扯太廣,軒轅澈和葉希臻回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進宮和皇帝稟明情況。
合作多月的三人就此分道揚鑣。
瑤光是在東城門入城的,看天色還早便順路去了城東的琉璃街。
在這裡她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周玨你怎麼在這裡?”夏荷掀開簾子便看到周玨昂首挺胸的在周圍巡邏。
看到夏荷周玨便知道瑤光回來了,快步跑上來笑著說道,“東家你回來了,江南之行可還順利?”
“半年之期已到,你怎麼還沒走?”
周玨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而後理直氣壯的反問道,“怎麼我一個鎮西侯世子給你當琉璃街侍衛你還不滿意了不成?”
瑤光下馬車看了周玨一眼眼中滿是趣味,瑤光故作鄭重的跟他說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