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心中不由得鬆快了幾分，眉眼間也帶了幾分真誠，“沈公子這一路求學想必吃了不少苦吧。”
“未曾吃什麼苦。”
瑤光回答的真誠，但程觀卻以為她說的是假話，他真誠的說道，“沈公子不必如此警惕於我，我也是寒門子，直到求學路上無人相幫的辛苦。”
瑤光：真是大無語，那是你的經曆乾嘛帶入到我身上。
不過這話她不能說，她狀似好奇的說道，“程大人這一路竟無人相幫嗎？”那你的人緣一定很差吧。她腹誹。
程觀幽幽歎了口氣，失落的說道，“我從小父母早亡，親戚見我年幼侵占了父母留下的家產，雖後被村中的獵戶收養，但那獵戶隻想讓我做童養夫，並不願意讓我書，我隻能趁著間隙在書院的牆角聽夫子上課，索性夫子心善見我有讀書的天賦，這才和獵戶相商免去了我的束脩，那獵戶見有利可圖便允許了我讀書，我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瑤光的拳頭硬了，從小父母雙亡，家產被侵占，被獵戶收養做童養夫是真的，但讀書是原主爹主動讓他讀的，為此原主爹不光給夫子束脩還送了不少獵物，沒想到程觀如此顛倒黑白，他是認定這世上沒人知道真相了嗎。
“哦？想必程大人為了筆墨費也頗辛苦吧。”
讀書人都知道讀書之所以貴，除了要交給先生的束脩外最貴的還是買書和買筆墨的錢，瑤光很想聽程觀要怎麼圓這個慌，她狀似關心的問道，心裡卻把程觀當成了小醜。
程觀微微皺眉，有些感慨的說道，“開始是在地上用木棍寫字，後來寫的好些了就去鎮子上給書肆抄書賺錢買筆墨紙硯，現在想想，也許當初的苦難都是為了成全今日的我。”
嗬嗬，瑤光心中冷笑。
“不說那些話題了。”程觀繼續開口，“以沈公子的能力進入官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隻是朝堂風雲詭譎，像我們這樣的寒門子弟最是容易成為權貴們的眼中釘，不知沈公子可有想過良禽擇木而棲？”
“程大人，殿試的成績還未出，此時還為時尚早。”
“沈公子太小看自己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林相有意將自己的次女嫁給你，不知沈公子可有意向？”說這話的時候程觀心裡有些酸溜溜的。
“多謝林相抬愛，隻是我已有心悅之人，恐要辜負了林相的好意。”
“既是沈公子的想法我也不好多做乾涉，不過沈公子若是改變主意了可以來程府找我。”程觀麵上露出幾分無奈，像是真心為瑤光的拒絕而感到惋惜。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說罷他轉身就離開。
在他走後瑤光麵帶微笑的臉瞬間冷然。
沈堯紅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坐在客廳裡板著張臉若有所思的瑤光。
她的心咯噔一跳，卻不敢去打擾，彆看這個堂哥平時什麼都不在意，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沈堯紅姐弟三人都很懼怕冷臉的瑤光，那種恐懼像是深入骨髓一般。
程觀從瑤光這裡回去之後便直奔林相府上。
彼時林相書房內除了林相之外程觀的嶽父禮部侍郎也在。看到他回來禮部侍郎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那沈堯光怎麼說？”
程觀低著頭，做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如實說來。”林相的聲音平淡，但是多年的身居高位還是讓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命令的味道。
“沈堯光那廝說已有心悅之人，沒有另娶的想法。”程觀又道，“沈堯光那小子不識好歹，丞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