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默還在傻樂,嘴張了好幾次還沒說出話,目光一直朝著後排座位示意,似乎是想讓他看什麼東西,都快瞪出白眼了。
江遇敲了兩下車門,試圖喚回隊友不知飄往何處的神智,並循著岑默的意思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後排車窗,想看看車裡究竟藏了什麼寶貝。
他的目光還未完全落定,車窗就褪色似的變成了透明色,電玻璃四周閃著點綠光。
玻璃後麵,是一張非常熟悉的麵容:栗棕色的頭發和眼珠,小而翹的鼻子,臉頰的線條圓潤流暢。
鼻子下方,飽滿的淺粉色嘴唇張合著,看口型是“好久不見”。
下一秒,玻璃車窗完全打開了。
朦朧的水汽隨著那蓬鬆的栗棕色卷發一起衝出了車窗,在他身邊環繞著,場景如同數天之前的重演。
唐簌微微朝他笑著:“好久不見。”
真是噩夢。
一定是在做夢。
江遇收回了敲著車門的手,下意識地往後退。
但水汽的甜味已經鑽入了他的靈魂,像一道細細的鎖鏈,緊緊纏繞著他。
江遇又感到了那種離奇的吸引力。
他咬著牙,不得不在心中承認——
那不是恐懼,不是抗拒,不是厭惡。
這些天始終盤旋在心上的,不知所以、無法忽視又難以直麵的情緒,其實是,其實是……
某種不可言說的渴望。
他在渴求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
多麼可怕。
唐簌仍在看著他,小鹿般的圓眼睛輕快地眨動著,似乎完全沒有像他一樣受到影響。
“江遇?”
岑默的聲音由遠及近,短暫打碎了這條透明的鎖鏈,他的目光疑惑地在隊長和機械師之間打轉,總覺得氣氛有些怪異,但又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最終隻說出了一個最直接的疑問:“你們認識?”
江遇稍微冷靜下來,就迅速扭頭上了車,一言不發地坐在副駕駛位上,輕而冷地哼了一聲。
唐簌忍不住笑了。
她現在發現江遇有點兒可愛。
逗他就像逗貓一樣,非常有意思。
“不算認識,之前見過一麵。”唐簌實話實說,“在補給站。”
岑默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