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祈眉間怵起一道褶皺,他掰過今時月的下頜:“風塵之地出來的,果真不知廉恥。”
他說完,今時月趴在他肩上笑了起來。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伶舟祈脖頸處,伶舟祈眸色漸深,隻覺全身都在發燙。
“可偏偏君上需要我這個不知廉恥的人來為你辦事。”今時月靠在伶舟祈胸膛緩緩說道,指尖不安生的沿著衣領之處打轉。
“再亂動,孤便將你的臉扒下來。”
她倒是會仗著這張好看的臉為非作歹。
今時月手指頓住,並非被伶舟祈的話嚇到,而是感到那不可言喻之處更加明顯。
她眼珠轉了轉,想要起身。
卻被身後蒼勁有力的手臂攔腰按了回來,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的異樣之感令今時月下意識咬住唇,臉色微微發白。
伶舟祈的手很好看,手骨分明,修長乾淨,宛如通透的白玉。
而就是這樣一雙手,將今時月的手執起,如把玩著什麼物件般,停在今時月麵前,似有所指。
今時月瞳孔微縮,指尖蜷縮起來。
伶舟祈感到她身子發顫,喉嚨變得嘶啞:“怎麼,不是想讓孤懲罰你嗎?”
今時月小巧纖細的手被他握著動也不能動,她睫毛微微顫抖:“君上…殿門外守著的宮人很多,會,會有礙您風評…”
“嗬。”伶舟祈嗤笑一聲:“你覺得孤所做之事,會有人敢置喙?”
他捏住今時月下巴,一雙眸子因隱忍而微微泛紅:“不過你就不一樣了,純安公主,光天化日,不知廉恥的勾引兄長……”
伶舟祈話還未說完便被今時月小巧纖細的手捂住,她目光中帶了絲懇求,小聲說道:“君上,求你,彆說了。”
伶舟祈的指尖在今時月手心上點了點:“現在,告訴孤,會束發嗎?”
今時月看了看自己的手,被嚇到一般呆滯的點了點頭。
伶舟祈見她這般便紅了眼圈,就好似方才那般引誘並非是她所為一樣,有賊心沒賊膽。
他哼笑一聲:“真沒出息。”
今時月試探性的想要起身,並未遭到反對,她連忙站起身來,視線不敢往下看。
今時月剛轉身,就聽伶舟祈幽幽說道:“束發。”
她慌亂的拿起一旁的發冠,擺弄好久,終於在伶舟祈越來越黑的臉色中為他束好發,雖然有些勉強。
伶舟祈閉上眼睫:“滾出去。”
……
接下來幾日,不知是不是得了伶舟祈的命令,錦全大監沒有再來提醒今時月問安。
經過那日後今時月並未再去伶舟祈麵前刷存在感,從前她曾聽紅樓中的花魁姐姐說過,對待男人,要鬆弛有度。
今時月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鬆弛有度,但她不想看見伶舟祈是真的。
從前在雲山村,她也隻與阿奇,不,伶舟祈一個異性相處過。
對於男女之事更是懵懵懂懂,先前她去引誘伶舟祈,也是看紅樓裡那些姑娘對待客人時是那樣做的……
花魁姐姐曾說過,男人都是被欲望操控的生物,紅樓裡的男人就是如此。可今時月覺得,伶舟祈好像不一樣,那日她明明感受到了他的……
可他甚至能麵不改色的指使她為他束發。
或許伶舟祈說的對,她的確應該學一學如何取悅男人……
這樣她才能知道,怎麼讓伶舟祈愛上她。
今時月趴在窗棱上支著下巴,窗外的飄雪將她鼻間凍得微微發紅,眼裡也被寒風染上朦朧的水汽。
春鳶的腳步頓了頓,不管見到殿下多少次,每一次都能如第一次般被這張臉驚豔。
有的人美,需要氛圍加持。而今時月的美,就連她所處的環境都能被襯的明亮幾分。
聽說最近殿下在學習如何能讓三皇子愛上她。
春鳶覺得,這種事情完全多此一舉。
殿下可能不知,當她那雙乾淨澄澈的琥珀瞳看過來時,就連同為女子的她都要酥了半邊身子,這樣的美人,又何需去學習那些討好男人的伎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