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顯一把抓住謝昀安堅實的手臂,指著窗外:“公主,公,公…”
謝昀安:“公什麼公!瞧你這點出息,話都說不利索。你看月王殿下就該知道,他的妹妹定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隨著今時月走近學宮,謝昀安揉了揉眼:“雖是這麼說,但這漂亮的有些過分了吧。”
隨著身穿白裘的少女麵容更加清晰,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視線黏在她的臉上。
她美的灼人,每一分都恰到好處,巴掌大的小臉,膚如凝脂,雪白中帶著粉意,淺琥珀色的貓兒瞳清澈乾淨,但偏偏上挑的眼尾讓她生出幾分勾人心魄的媚態。
她烏黑的發半散於裘領上,就連手指都瑩潤剔透,雪景中的美人好似畫中精魄走了出來,讓人有一種不實之感。
她好似發現了擠在窗口處的他們,皓齒如雪微微一笑,那雙貓兒瞳明亮的看向上方的窗戶,那一抹媚態消失無蹤,乖巧又溫柔,直叫人心頭發軟。
“小公主,好美,好乖。”擠在人群中粉色衣衫的少女探出頭去,對今時月揮手:“小殿下,歡迎你!”
今時月停住,眼眸彎彎,雙手張開比到嘴邊,聲音又軟又甜:“謝謝你。”
其他人見狀,心裡有些發酸,也不管已經走進學宮的今時月聽不聽的到,都擠在窗邊對外麵喊道:“歡迎小殿下!”
“小殿下真好看。”
“小殿下來我們班。”
“小殿下……”
聲音嘈雜,場麵混亂,直到好脾氣的夫子終於忍不住,將戒尺重重一拍,這才控製住局麵。
過了半響、
今時月被學院的老師帶著走到二教堂,剛剛穩住的局麵又一次爆發。
“天啊,小殿下是我們班的!”
“小殿下來我前麵坐,我這裡有空位置。”
“你那倒數第二排,什麼破位置,小殿下來我這,我這靠窗,視線好。”
二教堂的分管教習青雲咳了咳:“安靜。”
青雲手中拿著記分本,學生們看到記分本,頃刻間安靜下來。
對於這些貴族子女來說,根本不怕什麼教習夫子,而學院也早就想到了這點,將他們日常表現計分製,不合格的學生會予以加學一年通報全校,並且知會家長的懲罰。
這些公子小姐最怕的,就是丟人。
青雲教習慈愛的看向今時月:“教堂中的幾個空位置,小殿下可自己選擇。”
今時月掃了一眼,視線定格在靠窗第三排空位,那位置後麵的粉杉少女正是隔窗與她打招呼的那位,見今時月看過來,激動的指了指前排,示意今時月。
今時月彎起唇角,指了指那個位置:“我就去那好了。”
今時月落座後,對那粉杉少女友好的笑了笑,粉杉少女隻覺今時月的臉,離近看更美的晃眼,她脹紅了臉,心中激動的要命。
不隻是她,周圍的學生都或有或無的將腦袋轉了過來,偷偷看今時月。
今時月顯然已經適應了被彆人盯著看,目不斜視的聽著夫子講課。
這堂課講的是神都曆史,饒是今時月想認真聽教,也在夫子那沒有波瀾,一板一眼如同背書的語氣中眼睛發直。
好在,一趟課的時間是半個時辰,下課後許多少女聚集到她周圍,又是誇讚她的容貌,又是為她講著學庭附近的美食,衣物,首飾,好不熱鬨。
相比之下,向來插科打諢的貴族公子們,此時卻不敢離今時月太近,在座位上頻頻側目,生怕今時月覺得他們是登徒浪子。
天邊的日光逐漸落幕,夕陽火紅色的餘暉昭示著明日天晴,一日的時間轉瞬過去。
在學庭的日子過得很快,今時月也大概對同教堂的學生們有了幾分認識。
就比如她後桌愛穿粉衣的少女,神都玉城城主的獨女虞薑薑,治愈之術在整座學庭中名列前矛,因為玉城離上雲京路途遙遠,所以住在學院中。
不僅是她,宗室學庭有九成學生都住在學宮宿舍。
今時月雖不住學宮宿舍,學宮宿舍依舊為今時月單獨留出一間作午間休息用。
這幾日,今時月每日上學前和下學後都會先去伶舟祈處刷一刷存在感,畢竟去了學庭,能與伶舟祈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
這天傍晚,今時月為伶舟祈帶了份妄虛山下買來的青草糕,她捧著青草糕,一雙大眼亮晶晶的看著伶舟祈。
伶舟祈挑了挑眉。
“君上,這可是奴家拍了許久的隊才買回來的呢,你嘗嘗,好不好吃?”
伶舟祈嗤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拆穿她:“是你排了很久的隊,還是程禮?”
今時月蔥白的玉指撚起青草糕,討好般的湊到他嘴邊:“就算是程禮,那我不是也在一旁等著了嘛。”
“君上……”
伶舟祈默不作聲的看著她:“說吧,想要什麼?”
又是買糕點,又是撒嬌的。
今時月跪坐在伶舟祈腿邊,腦袋靠在他膝側。
“奴家還有一年就要離開神都了,為什麼還要去學庭?我可不可以不去…”
伶舟祈食指點了點她眉心,唇角一勾:“不可以。”
今時月眸光肉眼可見的暗淡下來。
“神都宗室學庭中廣涵了所有世家貴族,裡麵的學生不僅僅隻是神都王朝的人,還有不少滄瀾皓月兩國之人,你以後要以純安公主的身份和親,就必須要將這公主身份坐實,去了宗室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