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頭看著自己淩亂的衣衫,走到常小侯爺的屍體旁,伸手拂過他那青紫色的頸間,縈綠色靈息劃過,青紫的傷痕消散無蹤。
她看著常小侯爺的屍體喃喃說道:“我本不想殺你的,殺了你,我也會很麻煩…”
“可是你該死啊。”
今時月拔出他胸口處的簪子,眼底毫無波瀾的再一次按在那傷口之上“咯吱”。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血液噴灑在今時月臉側。
今時月將衣領處的口子撕得更大些,而後坐在地麵上,拿起脖間的骨哨吹響。
她拿出隨身帶著的修煉小冊,視線定格在首頁的署名之上——常錦。
她很清楚,常錦不過是她漫長的複仇生涯中的過路人。
常錦死了,她該高興才是,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她將她的修習之法傳給了她,她可以更好的隱藏自己。
或許她不該殺常小侯爺的,她這一路,除了複仇,其他人皆不重要。
那個被欺辱至死的陌生少女是,常錦亦如此。
可她還是沒忍住,儘管知道此般做會節外生枝,她還是將他殺了。
今時月啊今時月,真是敗事有餘。
直到整齊的玄甲護衛趕到,今時月被送上馬車,她懶得去看那些人的表情了,一副被欺辱受驚的模樣被護送上馬車。
無上神庭——
身穿藏青色的官服的城南王常臨臉色慘白,雙目含淚的跪在議事殿,說出口的話險些破了音:“就在方才,王府收到學庭來報,我兒常錦他…他被純安公主殺害,如今已沒了氣息!求君上還我兒一個公道啊!”
主位上之人撥弄檀珠的動作頓住,伶舟祈抬起那雙無波的眼眸,緩緩開口:“王爺確定是純安?”
城南王重重的磕了下頭:“臣發誓,絕無半句虛言,我可憐的兒啊…”
他額頭青紫,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直視伶舟祈:“臣記得先帝主曾說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純安公主竟如此無視法規刑律,今日君上若不給臣一個滿意的答複,臣便撞死在這大殿上!”
“大膽,城南王竟敢威脅帝主?”錦全大監手上拂塵一甩,嗆聲說道。
“我兒都死了,臣也不想活了,今日臣就算死,也要讓那殺害我兒的凶手付出代價!”城南王吼道。
伶舟祈捏了捏眉心,看向錦全大監:“派人去看看。”
錦全大監躬身,剛走出門,便遇上急趕回來的護衛。
伶舟祈問道:“常青為何而死?”
那護衛走進來垂首而跪:“常小侯爺的確是因殿下而死,屬下們趕到時,常小侯爺已經氣絕,胸口插著殿下的珠簪。”
城南王激動的從地上爬起,指著那護衛說道:“君上聽見了吧!純安公主就是殺我兒的凶手啊!”
伶舟祈看著那欲言又止的護衛:“你繼續說。”
“屬下們趕到時,純安公主…衣衫不整,脖間還有被強迫的青紫痕跡,整個人像是被驚嚇的失了神智……”
此話一出,殿中鴉雀無聲。
常臨自然知曉自己兒子的秉性,平日裡玩的過分些就算了,可他明明已經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去招惹公主……
心中雖虛,但喪子之痛更甚,城南王強撐著說道:“這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