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祈表情不大好看,這意外的答案令他心中沒由來的生出幾分鬱氣。
今時月有些驚懼,有些苦惱:“真,真的不能再少了…”
“行了,孤答應你。”伶舟祈不耐的說道,看著今時月那過於喜悅的表情,眉宇間更加煩躁。
今時月掩飾不住的笑意,她跪在地麵上,又一次對伶舟祈行了個大禮:“君上放心,奴家為了以後的富貴生活,定會做一個乖巧合格的棋子。”
伶舟祈按了按眉心,就連他自己也不知剛剛在期待什麼。
“君上,若無其他事情,奴家就先回去了。”今時月輕聲道。
他打量今時月半響,看來當日她在紅樓說過的話的確出自真心,如今想通了,不再勾引他了,便對他避之不及起來。
伶舟祈冷哼一聲:“去吧。”
今時月走出議事殿,凜冽的寒風令她打了個寒顫,被春鳶攙扶著往回走。
快到淩霄閣門前時,腳步頓住,今時月看向遠處穿梭而行,十分詭異的那一團毛茸茸的影子,對春鳶說道:“你先回去。”
春鳶雖擔心,卻不敢違背主子命令,擔憂的囑咐今時月不要走遠後,獨自一人回了淩霄閣。
今時月身形一閃,跟隨遠處那一團毛茸茸的身影而去……
霜寒殿外後牆處,今時月目送白貓沿著牆壁翻了進去,有些失笑的頓住腳步。
是她想多了,小貓兒回自己的住處罷了。
這般想著,她剛要轉身離開,體內的蔦蘿妖藤卻躁動不已,反應之大令今時月險些站不住腳,不得不靠在身後粗壯的樹上。
今時月彎著腰急促的喘息著,視線卻突然定格在牆沿之處,借著昏暗的月光,她看清了沿下滲出的暗紅色血跡。
今時月瞳孔一縮,反而不急著走了,她閉上眼,嫩綠色蔦蘿藤芽自手腕間的皮膚破出,“簌簌”的沿著她衣擺沒入泥土中。
今時月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縈綠色光暈,隨著蔦蘿藤視角看清了霜寒殿院內的景象。
她巡視一圈,找到了牆沿之下的白貓。
白貓喉間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正在啃蝕著什麼東西,兩腮雪白的絨毛染上猩紅之色,十分詭異。
今時月操縱著蔦蘿妖藤沒入泥土中,細長的藤芽自白貓旁邊探出。
今時月瞳孔一縮,白貓啃蝕的東西已滿是血濘一團模糊,但地麵上那幾個拳頭大的,並不難認。
人的,心臟。
準確來說,是剛剛活刨出的,還未停止跳動的心臟!
今時月閉著的眼睫顫了顫,麵色有些發白。
“妹妹在此地做什麼?”
今時月身子一顫,她猛地睜開眼向一旁望去,那道月白色身影端坐在不遠處正微笑的看著她。
今時月指尖顫了顫,很快掩下思緒,身子順勢不穩的倒在地麵上,背在身後的手腕將蔦蘿藤蔓儘數收回。
伶舟月見今時月臉色慘白,擔憂的命人將她扶起。
今時月虛弱的向伶舟月欠了欠身:“多謝月王哥哥。”
伶舟月臉色有些微紅:“叫我兄長便是。”
他環顧四周:“妹妹怎麼深夜一人來此?”
今時月“咳”了一聲,麵不改色的說謊:“剛剛遇見了兄長的貓兒,怕它亂跑惹得兄長擔憂,便將它送到了這裡,如今貓兒已經回到了霜寒殿。”她說完,伸手捂住了左肩:“誰知我這傷口在此時又複發了,便待在這歇息片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