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為的就是老岑家的這份微薄的家產。
之前岑保宗一直仗著自己是老大,又結婚了,將來必定繼承家業而沒少針對岑孝宗和岑立宗。
岑孝宗和岑立宗也不遑多讓,找到機會就處處刺岑保宗一下,堅決不能叫他占了便宜。
尤其是岑孝宗目前正在說親,甚至都看好了一個,就是因為對方要了六十六塊錢的彩禮,岑保宗就硬生生給攪黃了,也不想想他當初娶趙蘭香的時候可是也花了五十塊呢!
可那會兒才剛剛熬過全國的□□,那時候的五十塊錢比現在的六十六值錢多了,岑保宗卻非說人家要高了,他這個當弟弟的也不能越過大哥去,不然就是沒規矩,這叫岑孝宗如何不記恨。
要不是岑保宗,他媳婦早就抱上了,這會兒說不定孩子都揣上了。
不像岑保宗這個沒用的,結婚這麼多年了卻一直生不出來孩子,占著茅坑不拉屎。
這不,一找到機會,岑孝宗就針鋒相對上了。
“二妮子是啥性子我們都清楚的很,就是她從娘這兒要到嫁妝了,能不能真的帶走還是一回事兒呢,到時候你和大嫂隨便編個理由就能把錢從她是手裡摳出來,按照二妮子的性子,她也不可能有膽子找你們要,岑保宗,你彆當我們都是傻子!”
“岑孝宗,你少他娘的在這兒胡說八道,這些都是你自己猜的,和我可沒關係,我可沒乾!”要嫁妝的事兒當然是岑保宗安排趙蘭香乾的,但他肯定不能承認,不然黃桂花那裡就過不去。
隻是他很奇怪,黃桂花是咋知道的?
趙蘭香肯定不能說出來,那就隻能是二妮子說的了。
二妮子啥時候有告狀的膽子了?
岑保宗下意識看向還躺在床上的岑書好。
岑書好也在目光灼灼地看著現場,並毫不避諱地和岑保宗對視了一下。
岑保宗心裡覺得不對勁,可還不等他的大腦開始運轉,岑書好已經轉開了眼神,適時抓住機會對著黃桂花說:“娘,大嫂也確實和我說過想要借錢的事情。”
“二妮子,你他娘的……”
“你看,被我說中了吧。”
岑保宗沒想到他印象中軟弱的誰都能捏一把的岑二妮子不僅敢私底下告狀了,更是敢當麵來,隻是他要教訓威脅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岑孝宗給截胡了。
岑孝宗甚至走進來擋在了岑保宗的麵前,看著岑書好說:“二妮子,你繼續說,大嫂為啥要找你借錢?”
岑孝宗給機會,岑書好當然不會放過,就輕聲解釋道:
“大嫂說她和大哥結婚五六年了也一直沒孩子,平時沒少被村裡人還有家裡人笑話,可是他們也不好問娘要錢去看病,而且就算要了,娘肯定也不願意給,而二哥和三哥又天天和大哥作對,肯定不願意不說,說不定還會把這件事傳出去,到時候他們就要在全村人麵前丟人了,他們不想,所以就說如果我要嫁妝的話,她和大哥就幫我勸一勸娘,到時候我把錢借給他們去看病,然後他們再還我。”
這話也確實是趙蘭香說的,隻是說的沒有岑書好這麼明白,隻是在暗示,而原主也確實沒有聽懂趙蘭香的意思。
但是他們既然開口了,岑書好也同樣不怕和他們對質。
而聽完後的岑立宗衝著岑保宗揚眉,得意洋洋地說:“岑保宗,現在你沒話說了吧!之前二妮子要嫁妝的時候,你和大嫂可確實沒少幫腔啊,我當時還奇怪你啥時候有了這份好心腸呢,原來是在算計二妮子這個傻子啊!也就是二妮子是傻不愣登的,你們說啥她就信了,但是我們可不傻!”
岑孝宗卻是在笑話岑保宗道:“我說大哥,你說你生不出孩子這件事又不是啥秘密,不說咱們全村,就是這附近的十裡八鄉隻要一提起哪家結婚幾年一直沒孩子的,肯定要第一個提起你。大家夥也都知道你有毛病的事實,平時也沒少有人勸你去醫院看看,你咋說的,你說你還年輕,現在不著急要孩子,才沒生的,哦,現在你倒是承認你有毛病了!”
“你有毛病就有毛病吧,你大大方方說出來,找娘要錢去看病,我們還真能攔著你不成?就算我們攔著你了,那娘也不可能攔著你啊,畢竟你可是家裡麵的長子,娘和爹這些年一直盼著你生兒子,他們有孫子好傳宗接代呢,你為啥要說娘肯定不願意給你錢去看病啊!”
“岑保宗,你是覺得娘是故意不想你有兒子嗎?”岑孝宗抱著胸口冷笑,“娘的脾氣是不好,但是這種事卻肯定做不出來,還是說這些都隻是你的借口,為的就是從二妮子手裡哄錢呢?”
“岑保宗,你可真讓人惡心,為了點錢,你竟然連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們拉扯長大的親娘都編排上了,這話要是傳到了外麵人的耳朵裡,還不定要怎麼給娘扣黑帽子呢,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不得不說岑孝宗是個會說話的,字字句句都點的岑保宗怒火高漲,也叫本來就臉色不好的黃桂花更生氣了。
“岑保宗!”黃桂花冷著臉教訓道:“你要是覺得在這個家裡的日子過的不順心,老娘這些年一直在虐待你,老娘也可以把你分出去!”
“娘,我真沒有……”
岑保宗急忙要解釋,可是就連岑孝宗他們都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