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止岑書好昨天沒吃上飯,她這個倒黴催的也沒有,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乾啥都應該先吃飽飯才有力氣不是。
她甚至還覺得要不是她昨天一天都幾乎沒吃上飯,還一直忙前忙後的跟著累了半天,她今天也不能那麼容易就被岑書好給打懵了。
抱著吃好了飯就回病房找回場子這個念頭,趙蘭香哪還能想起岑書好之前說的話。
她滿腦子都是回去後怎麼收拾岑書好的念頭。
甚至一看見打斷她吃飯的竟然是自己早就想收拾的人後,趙蘭香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張嘴就罵道:“好你個死丫頭片子,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看我不……”
“看我不怎麼樣?”岑書好直接搶了趙蘭香的話茬子,笑眯眯地說:“噎死你好不好啊,大嫂?”
然後就在趙蘭香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手抓著她的頭發迫使她不得不仰頭,一手搶過她還沒有吃完的饅頭,硬生生塞進了她的嘴巴裡麵,逼迫著她不得不用力往下吞咽。
可是這時候的饅頭不僅做的大,而且也比較厚實,不依靠咀嚼,硬吞是很困難的,趙蘭香很快就被噎的不行了。
她整個人被憋的漲紅,臉上青筋暴露,之前一直用力抓著岑書好的手也變成了順自己的嗓子,想要把卡住的東西咽下去。
岑書好冷眼旁觀了好一會兒,在趙蘭香快要斷氣的時候才一手捏著她的嗓子幫她把那團饅頭吞下去,然後又往她胸口上用力一拍,她整個人的氣才算順了。
“呼哧~呼哧~”趙蘭香立馬掐著嗓子大喘氣,滿腦子差一點就死了的劫後餘生。
岑書好也一臉無害地幫忙說:“大嫂,你看你,你吃的那麼著急乾什麼,這饅頭再好吃也不能這麼胡吃海塞啊,你看你現在被噎壞了吧,快,快喝點稀的順一順……”
說著就要端桌子上的那碗稀粥。
“明明就是你這個死丫頭故意的……”趙蘭香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聽到岑書好這麼說,立馬仰頭惡狠狠地瞪住她,要不是她現在太難受了,她甚至恨不能撓花岑書好這個小賤人的臉。
“大嫂你說什麼,你說還要我喂你是吧……”
岑書好牛頭對馬嘴,然後在趙蘭香再一次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惡劣地笑著抓住了她的頭發,又一次逼迫她仰頭,把手邊的那晚稀勻的粥水直接灌了進去。
“我這不就來喂你了,大嫂你彆急啊。”
灌完了,她才輕輕放下碗,一邊幫著上一秒差點被噎死,下一秒又差點被嗆死的趙蘭香用力順氣,一邊用最輕柔的語氣說出最惡劣的言語,“大嫂,好吃嗎,以後你的每一天每一頓飯我都這麼喂你,你說好不好呀?”
驚魂未定的趙蘭香下意識搖頭,啞著嗓子說:“不……不用了。”
“怎麼會不用呢。”岑書好乾脆抱著趙蘭香的肩膀,另一隻手壓著她現在還隱隱作痛的胸口說:“畢竟你每次吃飯都太慢了,我怕我沒有耐心等你吃完就把你弄死了,所以我喂你吃,你幫我打飯,這樣你能活著,我也能早點吃上飯,你說呢?”
趙蘭香就是腦子再遲鈍也意識到有問題了。
她的瞳孔在極短的時間裡迅速放大,不敢置信地盯著岑書好上下打量。
“二……二妮子?”
岑書好笑眯眯地拍了拍趙蘭香的臉,眼神卻冷的像冰雪一樣,渾身殺氣騰騰,“大嫂,我在呢,我就是你之前一直隨手打壓揉搓捏扁的那個二妮子。”
“看見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驚不驚喜?開不開心?意不意外?”剛說完,岑書好又極速變臉,直接掐住了趙蘭香的脖子,活像個變態一樣,“大嫂,你說我現在送你去死,就像你曾經無數次想算計我那樣,好不好啊?”
即便是換了個弱不拉幾的身體,但是經過一夜能量種子修複的岑書好收拾一個小小的趙蘭香還是手拿把掐的。
她又深知人體的每一個弱點,輕輕鬆鬆掐的趙蘭香動彈不了卻也死不了,隻能一分一秒地感受著什麼叫做瀕臨死亡。
如果說剛醒過來那會兒的趙蘭香還覺得自己是看錯了,她印象中的二妮子不可能有那種要吃人的眼神,那麼現在的她一下子就確定了。
二妮子是真的不對勁。
但是胸腔裡麵漸漸流失的空氣卻又不允許她的大腦想那麼多,因為無言的恐懼已經完全占據了她的身心。
她甚至都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好像把這輩子的時光都用完了,岑書好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
趙蘭香兩眼無神地軟趴在餐桌上再一次大喘氣。
可惜她也不是愛乾淨的,大概身體也不是很好,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一股滂臭的味道。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