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而下,衝刷著屋脊,使得上麵刻畫的鳥獸更加鮮亮如新。
外麵雷聲滾滾,姚幼薇躺在美人塌上,美眸微磕,靜聽雨聲。
姚幼薇身上穿了一襲蘇繡錦緞,上麵繡著雪白的芍藥,中間一點紅,襯的姚幼薇如芍藥花妖,勾魂攝魄。
桑茶步入殿內道:“主子,紫宸宮來人傳話,說等雨小些讓主子過去一趟。”
“本宮知道了。”
少頃雨小了些,桑茶連忙給姚幼薇梳妝,梳洗完後,便去了紫宸宮。
一路無話,姚幼薇步入紫宸宮殿內,宮人給姚幼薇解下披風,姚幼薇屈膝行禮。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起來吧。”
“謝皇上。”
姚幼薇起身後,建章帝示意她坐,接著乾自己要做的事,姚幼薇靜習慣的,靜坐在一旁,殿內靜謐無聲,隻剩下建章帝翻閱奏折的聲音。
就在姚幼薇以為,建章帝又要讓她當個吉祥物,坐著的時候,建章帝忽然開口道:“南方連日暴雨,百姓民不聊生,已經有大批的難民朝著京都而來,而朕的好“功臣”們,卻想不出任何對策,甚至還有人覺得是朕無嗣,導致上蒼不滿,簡直就是滑稽。”
建章帝是個好皇帝,雖然後來為了女主做了許多不可為的事,但是從未越過底線,置百姓於不顧。
“大臣無非是擔心自己利益,天下往往皆為利來。”
建章帝聞言笑了:“利?朕不是他們能算計的利,宗室裡多的是資質上佳的子弟。”
姚幼薇道:“皇上在臣妾麵前說這些,就不怕臣妾動什麼心思?”
建章帝道:“你?不會。”
“皇上,這麼肯定。說不準臣妾……會見色起意呢?”
建章帝看了姚幼薇道一眼,“你沒這膽子。”
“我……我怎麼沒膽子了,你少小看我。”
“哦?原來昭嬪娘娘不是老鼠膽子。”
姚幼薇一聽炸毛了:“我怎麼是老鼠膽子了。”
建章帝給了姚幼薇一個,你自己清楚的眼神,姚幼薇想到自己往日的“表現”心虛的低下頭。
果然讓昭嬪來是對的,總能讓他感到輕鬆。又想到置身水災中的南
部百姓,建章帝剛鬆開一些的眉梢,又皺緊了。
“南部官員隱瞞災害,能逃到京都的百姓還隻是其中一小部分。”
姚幼薇道:“官員既然敢隱瞞,那就說明這不是一個人的事。”
“朝廷是該肅清一二了。”
建章帝眼神明明滅滅,不知在想什麼,猶如深井寒潭,讓人難以琢磨。
接著建章帝又道:“朝臣們建議朕下派大臣,但是這人選,朕一時無從選擇。”
姚幼薇道:“皇上和聽過一句俗語?”
“什麼俗語?”
姚幼薇道:“惡人自有惡人磨,皇上何不排個混不吝的過去,好讓他們吃吃苦頭,乖乖聽話。”
建章帝聞言輕笑道:“事情哪有那麼簡單,要是真的這麼好解決,朕也不會頭疼了,不過你說的,倒也是個辦法。”
厲安上前道:“皇上,娘娘該傳膳了。”
“傳膳吧。”
厲安見建章帝總於肯用膳了,微微鬆了口氣。用過了晚膳,建章帝和姚幼薇各坐一邊,互不乾擾。
雨聲越來越大,滴滴答答的聲音,好像玻璃珠子砸在地板上,聽著刺耳急了,絲毫不見之前的溫和悅耳。
姚幼薇見雨大有一直下下去的趨勢,心裡狂跳,趕緊停吧,在不停要出大事了。這大雨泡天的,讓她怎麼回去?
建章帝不知道姚幼薇心裡的想法,重新拿起奏折來看。最終還是姚幼薇,禁不住困意打起了哈氣。
“安置吧。”
“臣妾不困。”
建章帝好笑的看著,困的睜不開眼的姚幼薇道:“真的不困?”
姚幼薇心虛的道:“有一點。”
“但是朕累了。”
建章帝聲音低沉,話裡儘顯疲憊,想到剛剛建章帝和她說的那些話,姚幼薇不由得的心軟了。
姚幼薇鬼使神差的道:“那皇上休息吧,臣妾去偏殿。”
姚幼薇正想往殿外走,就聽建章帝道:“你來服侍朕更衣。”
姚幼薇想著趕緊脫完,趕緊去偏殿睡覺,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第一次給人更衣,解了半天,小臉的憋紅了,才把建章帝的腰帶給解下來。
剛想站起來給建章帝脫下外袍,姚幼薇踉蹌了一下,建章帝下意識攬著姚幼薇的腰。
“小心。”
姚幼薇感覺自己
,被大掌包裹著的腰側炙熱異常,臉瞬間紅了,連自己接下來要乾什麼都忘記了。
“見色起意?”
聽到建章帝重複自己剛剛的話,姚幼薇直接把小腦袋埋在胸口裡。
建章帝見此哈哈大笑。
宮殿外侍奉建章帝的奴才,都納悶皇上這是聽到了什麼喜事,莫非是南部的水患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