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日,今天是姚幼薇和蘭嬪最後一天出宮賑災,畢竟是宮妃,也不可能長期在宮外拋頭露麵的,這次要不是皇後突發急症,還真輪不到她們兩個,畢竟皇後才是天下之母。
這日,姚幼薇難得起了個大早,宮女服侍著她梳洗更衣。
梳洗完畢後,姚幼薇坐在桌邊,桑茶將姚幼薇愛吃的早點,放到姚幼薇跟前。
姚幼薇拿起筷子吃了幾個蝦餃,就著鹹菜吃了幾口清粥,便停了筷子。
桑茶見姚幼薇不吃了,連忙讓人把東西扯撤下去,姚幼薇淨了口,披上披風便上了小轎,到了宮門這才換了馬車。
蘭嬪今天倒是沒鬨什麼幺蛾子,和姚幼薇幾乎一齊到的。
這次也不上去湊熱鬨了,乖乖坐在姚幼薇旁邊,姚幼薇見她終於老實了,也鬆了口氣。
最後一天了,皇後病著也不用請安了,明天就可以好好歇歇了,就是皇後這病也太突然,突發急症卻一直不見好轉。
姚幼薇眼皮突突的跳了兩下,抬手摸了摸眼皮,心裡有些不詳的感覺,彆在出什麼事,難的今天蘭嬪沒出幺蛾子。
想想蘭嬪這兩日的舉止,當真是奇怪,而且原著裡,蘭嬪好像沒有出來賑災,那跟著她賑災的人,是誰來著?
貌似是女主,原著裡這時候女主和她封位相當,平起平坐。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她這是替代了“女主”的位置,那蘭嬪替代的就是“她”的位置了,這劇情還帶自動轉換的,她就說蘭嬪怎麼這麼沒腦子。
要是照這樣推測,那就合理多了。
……
“這包子裡有沙子,這米粥也越來越稀薄,我看你們分明是敷衍了事。”
“就是,等她們兩個不在,這米粥是不是就成水了?”
“就是,就是。”
姚幼薇的思緒,被吵嚷打斷,對著桑茶問道:“怎麼回事?”
“有的人抱怨米粥稀薄,還說包子裡摻雜了沙子。”
姚幼薇心裡隱隱覺得不安,不等她上前,蘭嬪就先上前了一步。
“簡直是胡攪蠻纏!本宮看你們就是惡意搗亂,把他們通通給本宮抓起來!”
底下的災民聽了湧動起來,更有趁機搗亂
的嚷嚷道:“我們犯了那篇律法?憑什麼抓我們,你們這是謀害庶民,簡直罔顧王法,天理何在!”
“沒有王法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沒人管嘍!”
姚幼薇低聲在桑茶耳邊道:“你去叫人,把那幾個腳上穿著棉布鞋的,都抓起來。”
災民一路逃到京都,身上的衣服早就破了,就算是能有餘錢的,也隻是看著乾淨些。這些鬨事的人倒是謹慎,身上的衣服都處理過,隻是百密一疏,腳上的鞋卻全是上等布料做的。
果然這些穿著棉布鞋的人一被抓住,場上有恢複了。那些跟著起哄的,見挑事兒的被抓了起來,也老實了。
蘭嬪瞪了姚幼薇一眼,嘟囔道:“假惺惺!”
姚幼薇置若罔聞,眼神都懶得給她,畢竟蘭嬪這是“替”她完善劇情不是,這點肚量她還是有的。
蘭嬪見姚幼薇無視她,也不自找沒趣,想到父親囑咐,也不敢任性回宮,隻能悶聲喝茶。
坐在不遠處茶樓上的建章帝,將這一幕儘收眼底,看著下麵姚幼薇的身影,端起茶盞喝了一杯。
“皇兄豔福不淺啊。”
建章帝道:“確實有意思。”
對麵的男子和建章帝有幾分相像,已經入秋的天,手裡還拿著一把折扇,好不“風流”。
不同於建章帝有著一雙桃花眼,男子卻是淩厲的鳳眸,可那雙眸卻比桃花眼還多情。
“很少聽皇兄提起嬪妃,還是這麼高的評價。”
建章帝淡淡一笑,看向姚幼薇的方向。
……
夜裡,宮中一片寂靜。蟬鳴早已消失不見,唯有一兩聲腳步聲。
姚幼薇披著披風坐在窗戶邊,給自己做秋天的睡袍。
燭光下姚幼薇穿針引線,纖細的手在布料間穿梭,桑茶步入殿內,見姚幼薇還在做針線,便放下茶盞道:“主子回來就一直做這個,仔細眼睛。”
“不打緊,還有幾針就完事了。”
姚幼薇到這之後,沒怎麼動過針線,唯一一次是上次做夏天的睡衣,這個是她第二次動針線,睡衣縫起來簡單,姚幼薇有些縫上癮了。
桑茶隻得把蠟燭芯挑了挑,又點上幾根蠟燭,免得姚幼薇傷眼睛。
將最後幾針縫好,打了個結,櫻唇
微張,貝齒將剩下的線頭咬斷。
洗了洗手,換好衣服,姚幼薇便躺在床上歇下了。
桑茶先是給姚幼薇蓋好被子,接著輕手輕腳的放下床幔,吹滅了殿內的燭火這才退下。
可能是這幾日太累了,姚幼薇很快就入了眠。姚幼薇睡到快中午才起,梳洗過後,正打算傳膳。
張福就來了玥華宮,瑪瑙殷勤的帶著張福步入殿內。
“給娘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