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有禮,獻給周後。”
皇後笑著道:“郡主客氣。”
惠文郡主把手裡的盒子遞到碧月手裡,碧月把遞到皇後身前。
皇後打開盒子,盒子中躺著一顆約三指寬的深紫色的珍珠。
“這月湖裡紫蚌所產,臣女代替臣女的族人將此物,獻給尊貴的皇後娘娘。”
蘭嬪道:“聽聞月湖所產珍珠極少,比之東珠還要稀少,這紫珠就稀少了,更何況這麼大一顆,可見惠文郡主的心意。”
皇後拿起紫珠看了看道:“惠文郡主有心了。”
惠文郡主道:“紫珠珍貴,但偏偏在臣女和哥哥進宮之前相遇,可見這紫珠和皇後娘娘有緣。”
陸寶林道:“皇後娘娘乃是大周國母,自然是得天庇佑,不想有些人即便是恩寵加身,依然不知檢點。”
姚幼薇笑著道:“寶林說的是,有的人不止沒有恩寵,還喜歡胡言亂語,也難怪不得皇上喜歡。”
“兩位妹妹真怎麼反倒拌起嘴了,惠文郡主還在,也不怕郡主笑話,時候不早,開始吧。”
陸寶林臉色難看,但是皇後開口了,她也不敢出聲反駁,隻能乖乖住嘴。
姚幼薇瞥了陸寶林一眼,眼裡閃過一絲不快,自從和她撕破臉,這個陸寶林說起話來,倒是完全沒顧忌了。
遊園觀景,這一鬨就是一天,等回了玥華宮,姚幼薇可是累的不輕。
“娘娘喝口茶,潤潤口。”
“這惠文郡主當真是直性子。”
桑茶道:“主子何必和她計較。”
“不是本宮和她計較,分明是她莫名對本宮有敵意,也不知道她是聽到了什麼,還是……”
桑茶道:“應該不是,奴婢聽說…聽說……”
“聽說什麼?”
“聽說惠文郡主的,也就是北戎太妃被先北戎王一個寵姬,害的不能視物了,許是這個緣故。”
姚幼薇噗呲一笑道:“感情拿本宮當成出氣筒了,自己父皇的事卻遷怒不相乾的人,還真是孩子脾氣。”
“娘娘也不要太在意,想來惠文郡主能體會到主子的不同。”
姚幼薇自嘲道:“不同?能有什麼不同,本宮現在不就是那個“寵姬”麼,要人她轉變,除非本宮不在宮裡,但有些事豈是自己能選擇的。”
最後一句話,姚幼薇說的很輕,
幾乎聽不到。
“彆管她,本宮可不喜歡熱臉貼冷屁話,再者說了皇上對北戎態度模棱兩可,這個時候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免得彆人又想些有的沒的。”
福喜進殿稟告道:“主子,張公公來了。”
“叫他進來。”
“奴才給昭嬪娘娘請安,昭嬪娘娘萬福。”
“免禮。”
“謝娘娘。”
姚幼薇問道:“公公前來,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
“請娘娘去紫宸宮侍奉。”
“有勞公公,待本宮收拾一番。”
“娘娘請。”
桑茶給姚幼薇從新梳了頭,換了衣服。
準過側門,沒幾步路,就到了紫宸宮,桑茶扶著姚幼薇下轎。
“臣妾給皇上請安。”
“免禮。”
“可見到惠文郡主了?”
姚幼薇道:“見到了,是個直性子,倒是絲毫不像北戎王。”
“比起她王兄,她更單純些。”
姚幼薇聽到建章帝稱讚惠文郡主,略微不快,不過很快就被她忽略掉了。
“惠文郡主性格直爽,和皇後很談的來。”
建章帝奇怪道:“惠文郡主為何同皇後談得來?皇後脾氣和她並不和。”
“惠文郡主母妃,被其父王一個寵姬害的不能視物,可能因此對皇後更親近一些。”
建章帝道:“這件事倒不是什麼秘密,難怪剛剛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惠文郡主說了什麼?”
“縱使說了什麼,那郡主說的也是事實。”
說完這句話,姚幼薇就後悔了,她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心裡莫名堵得慌。
建章帝沒說話,好半晌才道:“朕想給她挑選一位夫婿,最好是宗室子弟,你覺得如何?”
姚幼薇道:“這事皇上還是找皇後商議為好,惠文郡主高貴,她的婚事,其是我這等小官之女能做主的。”
建章帝見姚幼薇不願意提,也就沒再說,轉而道:“可用了晚膳?”
“尚未。”
“厲安,傳膳。”
“是。”
建章帝道:“最近禦膳房又做出不少新菜式,一會兒你也嘗嘗,看有沒有喜歡的。”
姚幼薇點點頭,還在想剛剛的事,她這是怎麼了,惠文郡主雖然不對,但是她也犯不著和她計較,怎麼到了建章帝麵前就不由自主的,委屈?
越想姚幼薇越覺得自己奇怪,建章帝注意姚幼薇神色,打斷道:“淨手吧。”
“好。”
姚幼薇洗了洗手,水盆裡的水有些微涼,這也讓她清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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