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同乘(2 / 2)

“你就消消氣吧,莫要強逞這一時的口舌之快,免得被有心之人聽見了再傳出去,屆時落下話柄,咱們有理也會變成沒理。”

這是句實話,成國公府即便今不如昔,但曹夫人既是年年都能將這裙幄宴開起來,那便足以說明其根基地位還是在的。

她今番自身德行有失在先,是以儘管被幾個小輩當眾下了麵子,事後也不好再行追究。

可若鐘星嬋另外給她落了話茬,依照曹夫人的性子,不出三日,‘鐘家三小姐嬌縱成性,言行失當’的流言必然會在安都的命婦圈裡盛行起來。

鐘星嬋自是聽懂了這句暗示,卻也僅隻不以為意地輕哼了一聲,“你當我稀罕旁人的稱讚嗎?況且區區一句‘長得醜想得美’就叫逞口舌之快了?我還沒說要找些人將那窩囊廢狠狠地揍上一……”

“鐘阿嬋。”

秦以忱直至這時才出聲打斷她,

“你給我慎言。”

他並攏著二指戳了一把鐘星嬋的額頭,“眼瞧著就要及笄了,整日裡卻還是口無遮攔的。”

轉而又讚賞一般點了點封清桐的眉心,“你瞧瞧桐桐,也虧得你二人成天地湊在一處,桐桐的端靜穩重你是半分都沒學到。”

他用的手勁不算小,鐘星嬋被他戳得腦袋後仰,當即便不滿地抱怨了一聲。

封清桐的眉心也被他按得泛了些紅,但她到底顧及著禮數,故而也隻是自己抬手揉了揉額前,淺笑著替鐘星嬋解圍。

“兄長怎的會到此處來?國子監今日不是有馬球比賽嗎?”

秦以忱回道:“小祖宗昨日在家中念叨了千百遍,說裙幄宴枯燥無趣,遠不如馬球比賽來得有意思。我猜她定然是待不住,正好今日散值也早,所以專程過來接你們離席。”

他一臉淡定地拍了拍衣袍下擺那被鐘星嬋踢出來的腳印子,

“你們之後可還有什麼旁的事要做?若是沒有,我們稍作歇息便直接出發到鞠場去,說不定還能趕得上比賽開場。”

封清桐搖了搖頭,“我與阿嬋今日本也打算提前離開的,沒什麼旁……”

“封小姐!鐘小姐!”

話音未落,一藍衣女子便已自後提著裙擺,氣喘籲籲地追了過來。

這女子是工部陳侍郎家的次女,單名一個‘婉’字,平日裡與她們不過點頭之交,沒什麼親厚的情分。

陳婉在封清桐眼前站定,尚不待氣息平穩便開門見山道:“封小姐,不知我能否乘你們的馬車同你們一起離開?”

封清桐一愣,“乘我們的馬車?”

陳婉點了點頭,“不瞞封小姐,我早已有了意中人,也明白曹夫人今日所為旨在何許,隻是父命難為,遂才不得已來了這裙幄宴。方才聽你們的意思,是要離開此處到鞠場去?那可否行個方便,載我一程呢?”

她頓了一頓,似是覺得有些難堪,猶豫一瞬後才繼續補充道:

“不怕封小姐笑話,今日隨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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