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冀在替薄韌觀望情況,把楊樵聽到“薄韌”名字的反應,實時進行了轉播:“他回頭看了你一眼,好像還笑了一下,現在轉回去了。”
薄韌這才直起身,皺著眉道:“他怎麼笑得出來?他怎麼笑的?是哪種笑?”
“呃……”鄒冀宛如一個揣摩上意的大太監,根據薄韌的語氣猜測他想的是什麼,最終說道,“嘲笑,譏笑,小人得誌的笑。”
薄皇一世龍顏震怒,衝動地說:“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打他一頓,必須打他一頓!”
班會的最後,班主任再次強調,中午回家後,對照軍訓必備物品清單,一定要把需要的東西合理的備齊,下午按時到校,集體出發去往市郊的軍訓基地,明天就要開始新生軍訓。
下課鐘聲響,第一節班會結束,班主任送上臨彆贈言:“同學們軍訓加油,下周見吧。”後便輕鬆愉快地離開了。
教室裡爆發了幾處小麵積的痛苦哀嚎。從本校初中部直升上來的幾個學生嚎得尤為慘烈,早在初中時眾人就經曆過同款軍訓,並且去的也還是那個熟悉的基地,條件差得慘絕人寰,接下來的一周,絕不是什麼好玩的經曆,是地獄,是地獄啊!
這其中不包括薄韌,他班會上過於生氣,導致大腦缺氧犯起了困,後麵不知不覺就趴桌上睡著了。
鄒冀一臉生無可戀,他對軍訓毫無期待,從書包裡拿出他的諾基亞lumia,讀了剛收到的消息,用手肘撞醒薄韌,說:“我要先走了,我爸媽知道下午我要去坐牢了,進去前給我吃頓好的,現在在校門口等我,你要不要一起?說去吃燒鵝。”
“不去。”薄韌睡得紅了半張臉,起身,伸長了手臂,舒展肩背,道,“我也得回家拿軍訓用的東西。”
鄒冀道:“那麼,獵殺一號計劃暫時擱置?”
薄韌想了下才明白這破計劃是什麼計劃,道:“有空再說。”
“那我跪安了。”鄒冀正要走,抬眼一看,警覺道,“陛下小心,獵殺目標怕不是要前行刺。”
薄韌一看,楊樵正離開第一排的座位,朝他們這裡過來。
薄韌倒吸一口涼氣,二話不說低頭彎腰,幾乎又趴回了桌麵上。
鄒冀:“……”
薄韌趴下後也立刻意識到了:他躲什麼?又不是他對不起楊樵!
楊樵已走到他們桌邊,薄韌這時再爬起來就更尷尬了,索性稍微改換了下姿勢,裝作低著頭在桌肚裡翻找東西。
楊樵看著忙碌的薄韌,一臉:“……”
說到底也算是相識一場的熟人,鄒冀對他露出了禮節性微笑。
楊樵又看著微笑的鄒冀,一臉:“……”
“哈囉,楊樵。”鄒冀道,“不記得我了?我也是三班的。”這是初中時他和薄韌所在的班級號。
楊樵分明是不記得了,說:“好像……有一點眼熟。”
鄒冀也沒有較真,做了自我介紹:“我叫鄒冀。你不是轉學了嗎?怎麼又轉回來了?”
“嗯。哦,是的。”楊樵心不在焉地答應著,視線不住看向旁邊仿佛是在桌肚裡大興土木的薄韌。楊樵那表情充滿了疑惑。
鄒冀伸手放在薄韌的腦袋上抓了抓,說:“陛下彆忙了,快,你親親竹馬來找你了呢。”
這話多少是有一點在陰陽怪氣一聲不吭就跑路的楊樵。
楊樵好像也沒聽出來,或者說根本沒留心聽鄒冀在說什麼,他用很納悶的語氣向鄒冀問道:“他是?……這個人是誰啊?”
“?”鄒冀迷惑地答道,“小餅乾啊。”
“……”楊樵一臉錯愕,“啊?”
鄒冀道:“你失憶了嗎?”
“我……並沒有啊。”楊樵似乎陷入了對世界的巨大懷疑中,甚至有點語無倫次,道,“他是?不是,你說他是誰?你……再說一次,他是誰?”
忽然間,鄒冀明白了過來——楊樵離開時,薄韌還不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