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韌道:“是啊,不然你還得在這裡秦王繞柱至少半小時。”
楊樵:“……”
薄韌又心道:這不好笑嗎?怎麼不笑?你變了啊,你真的變了啊。
楊樵差點就笑出來了,考慮到現在笑出來很可能把這位高帥酷惹毛。他苦苦把這笑忍了回去。
兩個人就這麼乾站著,足有近半分鐘。
薄韌開始控製不住的想生氣了,道:“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啊?”楊樵被問得有點緊張,說,“有……是有的。”
薄韌揚眉,等著他說下去。
楊樵被他這揚眉的動作帥得一激靈,心裡本來想要對他說的話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說來話長,千頭萬緒,幾近一團亂麻,加上又被帥麻了,打了無數遍的腹稿忘得乾淨。
薄韌催促道:“要說什麼?快說啊。”
嗶——!尖銳的集合哨聲響起。
“靠。”薄韌不滿極了,吐槽道,“休息還不到十分鐘!廁所都沒上呢,這迷彩褲也不防水啊?”
周圍跑去集合的同學們發出一陣哄笑。
薄韌鬱悶地看了楊樵一眼,轉身朝方隊位置去集合。楊樵自然也要歸隊,跟了上來。
“對不起。”楊樵綴在薄韌身後,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又不是你吹的哨。”薄韌道。
說完他就意識到了,楊樵是在為了什麼而道歉。
“這一年多,對不起。”楊樵追到他身邊,加快了腳步去集合,同時也加快了語速,語氣認真到了虔誠的地步,低聲道,“薄韌,我也很想你。”
中午,方隊解散,按照班級再度排隊,由教官帶去食堂。
鄒冀在另一方隊接受訓練,和薄韌在食堂裡會了師。
第一天他還吵著“食堂的飯,豬都不吃”,現在他狼吞虎咽,至少能吃兩人份。
“你怎麼了?”鄒冀總覺得薄韌的表情恍恍惚惚,問道,“是不是中暑了啊?回去喝支藿香正氣液,我帶了。”
薄韌道:“我也帶了,沒中暑,昨天沒睡好。”
鄒冀說:“很合理,半夜聽見你說夢話,在和你竹馬激烈地吵架。”
薄韌不記得自己夢到了什麼,奇道:“吵什麼了?”
鄒冀一時間薄韌上身,複讀自己聽到的夢囈:“再不找我解釋你就死定了!還想不想吃我媽燉的排骨了啊?”
薄韌:“……”
鄒冀道:“你媽燉排骨很好吃嗎?”
薄韌道:“吃你的豬食吧。”
而此時楊樵剛打到飯,正一副迷茫模樣在找空位。
坐在窗邊的薄韌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薄韌。
兩個人一對視,薄韌手肘撞了下鄒冀,道:“你往那邊挪一下,讓個位子。”
鄒冀沒明白為什麼,很配合地讓出了一個空位後,才問:“你要乾嗎?”
他順著薄韌的視線看過去,隻見楊樵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鄒冀:“?”
楊樵默默無語,坐在了薄韌旁邊,那個被鄒冀讓出來的空位上。
鄒冀恍然大悟,在他沒看到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邁上了和好的康莊大道。
“我也想吃咱媽燉的排骨,一定很香。”鄒冀揶揄了句。
那兩人都沒接話。
楊樵是沒聽懂,薄韌是懶得理他。
二人實際上也沒有完全和好,坐在了一起吃飯,又都表現得有點不太自在。
楊樵自不必說了,他還沒能適應改版後的薄韌。
薄韌則是察覺到了楊樵的不自在,跟著就也有點彆扭。
“你們寢室住了幾個人?”薄韌扒拉幾口飯,忽然問道。
“十個。”楊樵答了,有點納悶地問,“寢室不都是住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