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早戀(1 / 2)

草生 徐徐圖之 4538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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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樵的耳朵是揪不得了。

——爛梗大王薄韌自以為是地得出了結論,好好好,以後不碰他耳朵就是了。

距離本學期期末考試的時間,隻剩下半個月了。

薄韌提醒自己,要認真學習,要更用功,要比期中有進步。

他的期中成績不算太好,也不算壞,保持了他多年來的中庸水準,父母都沒有說什麼,他自己有點壓力。隻因為每年春節,薄維文都會帶妻子和兩個放寒假的兒子回老家看望老人。

到時見到了祖父母和外祖父母,老家還有一大群一年到頭隻見一兩次的親戚,當然會問學生崽的成績,每到這時,薄韌就會顯得很沒趣,隻能年複一年的成為哥哥薄韜的陪襯。

他暗暗發誓要努力,然而到了政治和曆史課,無論如何也還是聽不進去,老師一開麥,他上下眼皮就打架。

這是命運讓他偏科,人類都對抗不了命運的安排,何況他隻是一塊小餅乾。

最後薄韌愉快地決定,還是執行老計劃,到考前一天再突擊文科算了。

今天上午第二節曆史課,他又睡著了,一節課睡了三次,每次約十五分鐘。

醒來時已經是課間,二三節之間的大課間時長半小時,日常是要到操場集合做廣播體操,這兩天極寒天氣,廣播操也取消了。

薄韌左右看看,教室裡睡倒了一大片,他身邊的位子空著,羽絨外套還掛在椅背上。他猜楊樵可能是去了洗手間,怎麼不叫醒他一起去?前排鄒冀和同桌也在呼呼大睡。

薄韌伸了伸懶腰,又側趴回桌上,他和楊樵的座位臨窗,窗外即是走廊。楊樵正站在走廊的圍欄邊,和羅林以及一個男生,三人好像在聊閒天。窗玻璃上有點水汽,薄韌看不清楚第三人是誰。

他快速起身,拿了自己的羽絨外套,也沒好好穿,隨便披著,就跑去找楊樵玩。他一出教室門,羅林和那男生已勾肩搭背地一起朝另一邊走了。

獨留楊樵自己半趴在圍欄邊,望著樓下校園。

這幾天很冷,走廊裡冷冷清清,校園裡也隻有很少的人,並且都是很快步地經過,急匆匆跑回有暖氣的室內。

唯有靠近教學樓的綠化叢裡,有一個人影,薄韌看出那是個紮馬尾辮的小個子女生。前幾天下過雪,學校組織清理過積雪,綠化叢裡的雪當然不必清理,那女生正在玩那餘雪,已捏了一個小雪球放在一旁,又去捧了點雪。

薄韌倚著教室門框,看看楊樵,又看看樓下那女生。感覺楊樵看得很專注,始終沒發現薄韌就在他斜後方的門口。

薄韌等得沒了耐心,走到他身後,伸手想揪他耳朵,提醒他快注意到自己,忽又想起他不喜歡,改成掐他的臉。

楊樵冷不防被驚了下,猛地回過頭,見是薄韌,才笑了一下。

薄韌認為他有心事,自己當然有義務要做樹洞,便兩臂從背後環著楊樵,說:“怎麼了?不高興嗎?跟我說說。”

“……”楊樵像三明治的夾心,被夾在薄韌的胸膛和圍欄之間,感覺怪怪的,表示反對吧,會顯得更怪,他把臉轉回去朝向外麵,說:“沒有不高興,就是有點累。”

高中生們的輕鬆快樂很是珍貴,日複一日的疲累才是常態。

從早到晚加上自習有十節課,薄韌經常是困了就睡,楊樵隻有課間和自習會稍稍打個盹。

“剛才和羅林一起那是誰?”薄韌道。

“高三的,”楊樵道,“找羅林有事。”

“啊,我知道是誰了。”薄韌恍然記起了是哪位高三學長,剛開學時還曾一起踢過兩次球,但高三課程太緊張,後來就沒再見過了,倒是記得他和羅林是鄰居關係,“他好像是住羅林家樓上。”

楊樵心不在焉地說:“應該是吧,聽到說讓羅林幫他帶什麼東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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