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瑰見狀捂住了嘴,“不好意思學長,我.....”
她又說錯話了。
最後的協商結果就是,溫瑰之後會說‘你’,對他一視同仁,而靳顧一答應了她的要求,還當著她的麵,通過了江非月的好友申請。
—
浴室。
水流從花灑傾泄而下,靳顧一單手擼了下頭發,插進發絲裡去。
肌肉線條淩厲,滑過挺翹鼻尖、磊磊分明的腹肌,人魚線,無數水滴落到地麵,融入無邊水圈。
他抹了把鏡子,露出一張清雋冷漠的臉來。
眉骨偏高,眼型走勢稍落下去,中和了眉眼的攻擊性,多了那麼幾絲漫不經心的勁兒,天生疏懶。
視線再落下去,男人脖子上那道扭曲的疤痕醒目,發題上橫著穿過了冷白脖頸,異常刺眼。
靳顧一對著鏡子看了幾秒,潑了一把水上去,鏡子裡的疤痕消散了。
靳顧一洗完澡出來,半.裸著,拿毛巾擦頭發時,常州南回來了,手裡拎了一大袋零食,見到他的第一眼,吹了個流氓哨。
“練挺大啊兄弟,在國外都這麼用功,這我得拍個照啊,多少小妹妹得為你癡為你狂啊?”常州南說乾就乾,拿起手機就是一頓哢嚓照,嘴裡還一陣蕪湖猴叫。
靳顧一白了他一眼。
但常州南眼瞎,看不到,坐到床鋪上開始欣賞自己的傑作,“哎你今天乾嘛去了,怎麼回來這麼晚?”
靳顧一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坐到電腦桌前開電腦,“這麼關心我,怎麼,看上我了?”
“滾一邊去,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彆老發癲。”常州南翻了個大白眼。
話落間,看到靳顧一還沒穿衣服,冷白皮在燈的照耀下直晃人眼球,“有點公德心好不好大哥?您老趕緊把衣服床上,還以為自己青春期小夥子呢,一天到晚泄火氣。”
原本話頭隻停留在前幾句普通至極的牢騷也還好,說不定靳顧一會大發慈悲的把衣服套上,藏起自己俊美有型的身材,免得他人自卑到生活無法自理。
可常州南這小子這會兒好死不死偏偏說了句“您老。”
這可不能怪靳顧一脾氣不好,隻能怪他自己作死,簡直是自己非要往搶口上撞啊。
靳顧一轉了椅子,看向常州南,這一眼可把他給看毛了,“不是吧大哥?叫你穿個衣服都這麼凶?快彆皺眉了,皺眉老的快。”
噗呲。
又一支血箭插入心臟。
靳顧一是被氣笑的,舌尖抵了抵下顎,指了指自己,“我,到底是有多老?”
以至於你們一個二個才一直提醒他老這件事。
大少爺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說完這句話椅子又轉了回去,敲了會兒電腦,不知想到什麼,起身到櫃子敲開始套短袖。
完全就在耍脾氣嘛。
常州南把零食扔了,這還真是奇了怪了,“不是,你今天受什麼刺激了,你不會是進更年期了吧?”
所以才聽不得不好的。
靳顧一衣服剛套上,頭頂的碎發因為動作粗暴,翹了起來,顯得有些呆萌,但那雙冰涼的眼神刮過來,常州南就得連忙舉手認錯。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靳少爺大好青春等著揮霍,哪兒提前能進更年期呢?”
這事兒暫時作罷。
常州南接了個電話忙點事兒,他也坐到靳顧一旁邊開電腦,卻發現鼠標上方,一枚黑紅鳥胸針擱在上麵,“這不是你奶奶送你的古董胸針嗎,我艸,怎麼壞了!”
一隻翅膀還他媽斷了。
靳顧一扯了下唇角,眼底無波無瀾,“想把人吼聾直說。”
常州南好像比他還急,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枚胸針端詳起來,尤其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