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多少年了,能不壞嗎。
果不其然,薑妍立馬拔高嗓子,“換?哪來的的錢換啊?說的倒是輕巧,你以為買一個新的很容易嗎?”
溫瑰看著自己的腳尖沒吭聲。
“還沒問你呢,兼職做的怎麼樣,人家沒嫌棄你吧?掙了多少錢,夠的話下個月生活費就給一半了,最近家裡比較緊張,你爸爸的腿還得做一次手術。”
溫瑰抿了抿唇,“還可以。”
“那行,那就這麼定了。”薑妍還想說點什麼,溫瑰就聽到他爸嘴裡‘啊呀啊呀’的叫,那聲音應該是在拿筷子敲桌麵,篤篤篤的。
她媽衝他爸吼了一句,“行了行了彆敲了,飯馬上來了,吵死了。”
他爸還在‘啊呀啊呀’的叫,薑妍把飯盤砰地落在桌麵上,“吃!吃不死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
她爸吃了飯,嘿嘿的笑著,時不時蹦出來幾個零星字眼,“好,好吃,嗬嗬嗬嗬。”
溫瑰知道,他爸也聽不懂。
之前在工地乾活,莫名其妙摔斷了腿,之前坐了好長時間的輪椅,現在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可摔壞的腦子卻是一直不見好,智商停留在了三歲時期。
醫生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複,也許一輩子都恢複不了。
掛了電話,溫瑰在衛生間呆了一會兒,想著重新找兼職的事。等她回到食堂,江非月已經不見了,桌麵上隻剩下一份飯。
她指尖無意識地蜷了蜷。
—
周末被拉去參加了酒局,喝的醉醺醺,靳顧一回了趟家,隻有他一個人,傭人日常都在打掃房子,彆墅內經常沒人住,也保持整潔。
早年都是一家人住,裝修風格偏暖調,主打意大利輕奢風,他父親年輕時意大利發家,比較鐘情這種款式。
靳顧一倒頭就睡,連衣服都沒脫,在臥室裡躺了一天,第二天醒來已經中午12點。
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出來拿毛巾擦頭發,黑大發絲耷拉下來,他向上擼了一把。醉了一晚,喝的他胃難受,鏡子裡的他眉梢野性張揚。
冷著臉時生人勿近,被灌酒誰心情都不會好。
坐到椅子上,靳顧一伸長腿,單腳踩著橫杆,毛巾搭在修長頸側,看了眼手機。
常州南發了一大堆認錯的消息,還有無數的電話,但他靜音了,沒聽到。
轉而點進了溫瑰的聊天界麵。
指尖打了打字。
[我給你錄了幾個視頻,之後暫時不用去三教了。]
靳顧一把這段刪了,再改。
[常州南我已經罵過了,你很好,沒有任何問題,不用懷疑自]
又刪。
[有什麼需要跟我說,我]
還刪。
怎麼說都不合適,像是在施舍。
他出門,準備下樓,樓下一陣歡笑聲,他握著樓梯扶手,往下看了一眼,他媽媽玉懷柔,他二姑媽,還有她的小兒子在聊天。
二姑媽叫玉曼,正巧抬頭看見了他,笑顏展開,“小靳,好久不見啊,長得越來越帥了。”
靳顧一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
邁著慢步子下樓,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