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躲在我後麵分蛋糕嘗甜頭,就把你的本事拿出來。”靳顧一放話,語氣頗為不善,“你們以為獎杯會從天上掉下來麼?少他媽天真了。”
靳顧一單手掐著腰,吩咐李柏,語氣不容置疑,“把今天準備東西的人開了。”
“好的靳哥。”李柏連忙去查,旁邊的人二話不說開始撿地上的東西,碎了一地。
靳顧一朝溫瑰揮了揮手,讓她過去。
溫瑰愣了一會兒,拿著攝像機過去,他指了指地上桌子上的狼藉,“拍拍吧,看看這群廢物們乾的好事。”
溫瑰不敢多話,但他正在氣頭上,也不好惹他,隻是聽他的話,把這些都拍了下來,全程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他氣壓太低了。
靳顧一見狀哼笑一聲,笑她膽子小,卻也聰明,知道這時候不能不往他槍口上撞,從她手裡接過相機檢查素材。
“沒一個能用的。”
冷漠的評判使大家的心都涼了半截。
“之後每天下午6點人都過來,”靳顧一微微垂著頸,溫瑰看到了那高挺的鼻梁,和他長長的睫毛,“人家姑娘的競賽作品要是完不成,你們等著磕頭贖罪吧。”
“是!學長!”
溫瑰聽到這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下,此刻有點不太敢看他的表情。
原來他這麼生氣,還在擔心她素材的問題,
正愁著今天的訓教和拍攝怎麼辦,難道要現在就回去嗎,幾個男生抱著幾個大箱子過來了,“靳哥,東西給你拿來了。”
靳顧一嗯了一聲,額頭指示性地瞥向桌子,那幾個男生把東西都擱到桌麵上,他說,“辛苦了。”
“沒事靳哥,多大點事兒,我們就先走了哈。”靳顧一朝他們擺擺手。
大家麵麵相覷,隻有常州南不怕死的看了好一會兒戲,拍拍手,“都愣著乾嘛,你靳哥昨天親手做的,還不趕緊拿出來?”
大家忙應聲過去取,這才發現,靳顧一自主研製的無人機造型精美,一看就是好貨色,而且是未雨綢繆地多準備了幾台,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溫瑰嗓音有些低,實在好奇,又有點震驚,“這都是你提前準備的?”
靳顧一引著她慢慢往人群外走,臨走時踢走了擋路的便宜零件,“無條件信任他人遲早會招來苦果。彆人可以幫你,但在某些時刻,能靠的,隻有你自己。”
“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溫瑰瞳孔微怔,思慮這話思了好久。
感歎他的覺悟,卻又再次清楚他不屑與他人為伍的清高。
自我保護是他的常態,信任於他而言就像今天的突發狀態,會隨時瓦解,根本不值一提。
微風吹拂,靳顧一的外套隨風飄起,麵朝夕陽而立,側顏淩厲帶棱。
不知何時,溫瑰記憶裡的那道少年背影,早已變成孤身一人,不願相信任何人的高大身影,獨自站在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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