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信息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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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pheromone,費洛蒙,原意為“我攜帶刺激物”。

花夢期在靈界抱怨道:“難道那些人沒意識到在公共場合釋放信息素是一種很沒有素質的行為嗎?”

戚檬說:“絕大部分alpha的信息素味道確實都不怎麼美妙。”

“有什麼辦法能讓這些人彆亂放信息素?”花夢期問,“我現在被熏得很煩躁。”

投影坦率表達想法:“一槍崩了那個散發試探信息素的人,一勞永逸。”

花夢期否決:“我不想殺人。”

戚檬沉吟:“有個更穩妥的辦法,那就是用信息素攻擊回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錯,我喜歡這樣的反擊方式。”花夢期說。

“那個人隱藏在人群之中,酒吧裡氣味太雜,我暫時沒辦法準確定位他的所在位置,隻能覆蓋範圍。”戚檬說。

投影興奮地問:“我很好奇你/我/我們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

戚檬握著槍支的右手微微顫抖。

向外釋放信息素是一種有意識的控製,和控製身體的任何一處肌肉沒有什麼區彆,戚檬早已把收放信息素的技巧內化為了她的一種本能。

和後天習得的戰術動作可以在經過反複訓練之後被深深地鐫刻進入人體的肌肉記憶不同,信息素的氣味密碼則隱藏在基因彩票之中。

一股濃重的鐵鏽味兒在酒吧小小的場地裡麵化開來。這股味道令戚檬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即使她私底下早已聞過成千上萬遍。

因為嗅聞自己的信息素就像照鏡子——花夢期知道自己的五官分彆是什麼形狀,但是她就是很難記得它們的排列組合在彆人的眼中是什麼感覺。所以她隻能一遍又一遍地照鏡子,試圖判斷她在彆人眼中究竟是美還是醜。

花夢期意識到自己早就體會過這種感覺了,當她第一次在靈界見到那雙湖綠色的眼睛時,她聞到一股鐵鏽味。這就是戚檬的信息素給人的嗅感,血的味道。

在血腥味的威懾之下,那股淡淡的酸臭味迅速地消退了,與此同時一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人起身朝門外走去。戚檬的目光鎖定在他身上。

她收回信息素的時候感到一絲遲滯,但這細微的怪異感還沒等她細細感受便已經消逝。

戚檬無暇他顧,拔腳就要追趕那個可疑人物,卻被彼得和艾薩克死死抱住大腿——他們這會兒倒是不怕她了,彼得口中直喊:“戚姐,算了算了。”艾薩克也跟著說:“戚姐,看醫生更要緊。”

兩個人有自己的小算盤,彼得不想在這裡惹事,戚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他還打算繼續在本地混;艾薩克則是想趁著戚檬就診的時候偷師。

耽誤一句話的工夫,戚檬追出門外,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彆看了,人早就走遠了。”魏醫生的聲音通過手機聽筒傳到戚檬的耳朵裡,“我在樓上等你,戚檬。”

戚檬折返回吧台,把手機還給酒保亞瑟:“魏醫生讓我一個人上樓。”

艾薩克臉上露出失望神色,悶聲喝了一大口啤酒,彼得似是鬆了口氣,上道地說:“我們就在這裡等你,戚姐。”

魏氏私人診所開在“大風車滴溜轉”酒吧的樓上。二樓出奇地安靜,有一個人正在樓道的窗戶邊上抽煙,戚檬目不斜視地路過他,徑直走進診所。

這家診所比戚檬想象得要正規,前台的牆壁上掛著營業執照,麵積是實打實的小,裡麵開著燈,但是沒有人,戚檬一臉狐疑地退出來,對著窗邊正在抽煙的那個人說:“魏醫生?”

“是我。”魏環縉應了一聲,朝戚檬走過來。他穿著白襯衫和黑色西褲,領口緊扣,袖管挽至小臂,露出結實的肌肉。

他和她擦肩而過,進了診所:“進來吧。”

又躺在台子上了,花夢期厭惡這種感覺,感覺自己像一塊刀俎之間的魚肉。

魏醫生開始給她縫合傷口。

術中,他突然開口說:“我今天見到了一個奇跡。”

戚檬正在忍痛,誤以為魏醫生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才和她聊天,於是順著話題發問:“什麼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