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泡在這胃液裡,好像和在空氣裡也沒什麼區彆,那東西好像隻針對薑承悉一人。
溫雅晴又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家兒子。
好吧……
她好像明白點什麼了。
這個夢境裡強加上的一些特殊危險東西,他們是感受不到的,但是行動上的痛苦,比如追趕,他們則是避免不了的。
他們在這裡,不會因為外物而受傷,也不會被這胃液所灼傷。
於是溫雅晴和薑斯年對視一眼,兩個人聯合把薑承悉給拖到了沒有胃液的地方。
要是再不想辦法幫幫自己的兒子,他們怕薑承悉會被徹底侵蝕掉,整個人消失在這比濃硫酸還強悍的胃液當中。
薑承悉趴在一旁,疼的宛若一條死狗。
“這一個環節怎麼還不過去啊?”薑承悉悶聲道。
薑斯年聞言,則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大概是因為你並沒有屈服。”
“什麼意思?”薑承悉有些沒弄明白自家老爸的意思。
“這裡是為了消磨你的意誌而存在的,但是很顯然的,你的意誌現在還很頑強,你雖然痛苦,可你想的卻是什麼時候能熬過去,而不是自己放棄抵抗,覺得不如死了算了……”
薑承悉覺得自己老爸說的有道理,然後他很認真的問:“所以想要過掉這個場景,我就得想著自己不如死了,是嗎?”
“就衝你還有閒心和我討論這個……”薑斯年不由得搖頭,“你估計還得在這個地方再多呆上那麼一陣了。”
薑承悉:“……”
算了,不想活了,一起毀滅吧。
薑承悉疼的煎熬不已,他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消融。
“我……”薑承悉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他顫抖著身體道:“該……該不會是在我的身體被徹底融化之後……這個環節才會結束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
薑承悉真的覺得,不如死了算了。
薑斯年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薑承悉的話,最後認可的點頭,“可能是,畢竟這是對你的考驗折磨,你若是不能屈服,那就肯定會有一個極限,你現在在被胃液侵蝕,當沒有什麼東西再被侵蝕的時候,你自然也就從這個情境裡脫離出去了。”
薑承悉:“……”
嗬……嗬嗬……嗬嗬嗬……
這到底是什麼鬼啊?
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想著,薑承悉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自己中招之前的畫麵。
是薑黎說他……
薑承悉猛地回過神來,他看向自家的爸媽,語氣嚴肅道:“你們不是說是薑黎送你們過來找我的嗎?那薑黎呢?”
薑黎不是自詡本事厲害嗎?
她把爸媽給送進來了,那她自己呢?
溫雅晴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她道:“薑黎還有事情要做,她先把我們送過來找你的。”
“有事情要做?”薑承悉的聲音拔高了幾分,語氣憤憤,“她有什麼事情要做?有什麼事情比救我還重要?”
薑斯年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冷冷的看向薑承悉,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是基於什麼心理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什……什麼?”薑承悉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你平時對薑黎沒有什麼好態度,一遇到事情,就對她橫加指責,你憑什麼覺得你的事情對薑黎而言很重要?”
薑承悉被薑斯年問的啞口無言,最後他梗著脖子道:“可……可……可不管怎麼說,我都是薑黎的哥哥,她……她怎麼能見死不救?”
“你這不還沒死嗎?”薑斯年麵無表情的道,隨後他又補充一句:“再說了,哥哥這個身份,薑黎承認你才是,薑黎不承認,你就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