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去月麵更新一下墨山功法來著,但看衡山派集體出動,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李凡也不敢輕易元神出竅。
不過剛才魏夫子從頭頂上劃過,對係統造成的明顯影響卻給了他一些靈感。
就算公司的係統更強,但本質上也是係統,應該也會受到悟道修士旳乾擾。就好像火焰燃燒得太猛烈,就很難注意到一旁的燭光。想必衡山作為玄門上四大派,門中也不止魏夫子一個道君,或許他可以去轉一圈,躲過公司的追蹤也不一定。
而且這麼想起來,對付公司果然還得學習軍團,那個阿西巴小隊隨身穿的製服,大概也不是單純為了增加團隊凝聚力,應該都有反係統偵測的功能。可惜當時不知道珍惜,大都浪費了。也不知道係統能不能抽獎抽一身出來穿穿。
不管怎麼樣,這雲夢澤人來人往的,又是衡山眼皮子底下,李凡也不敢隨便拜月,休息了一陣調息回炁,就繼續往南飛空。
這雲夢大澤水泊綿延千裡,北接司隸,南望衡山,東臨震巽,西通坤地,表麵上一片波光粼粼,景色秀麗,是個休閒野釣(空軍)的好去處。
但水麵下其實殺機,凶劫無數,澤中遍布當年誅妖戰場,妖魔封印,選門禁製,仙人遺跡,可謂天機莫測,就和河北的鬼穀,南疆的雷澤類似,雲夢大澤就屬於中原經典地圖,挖墳探險,旅遊邀約,鬥劍砍人的名勝寶地。
李凡現在都不敢把司南拿出來,要不然個勺子大概要轉得和螺旋槳似得,直飛上天……
總之這種地形,也就仙人能飛空而過,物理上隔絕了東西南北,大軍根本無法通行。
而雲夢澤處於衡山的管製下,但衡山比起蓬萊要儘人情得多了,除了那些緊要的妖魔魔神封印,和衡山自己的藥田礦場附近有衡山弟子值守,不讓閒雜人等靠近。其他野外遺跡資源任人取之,各憑仙緣。因此常有各地散修入澤尋寶奪寶。
當然,這也導致此地的資源沒有雷澤那麼富饒,也就些金丹修士進來曆練,元嬰境修士又沒有李凡那種尋寶外掛,大多就直接從澤頂飛過了。
不過李凡現在是跑路,可不敢飛得太招搖,就在玄天的指點下,貼著湖麵水泊,擦著各種戰場遺跡的邊緣繞路,主動沾染變數,這些都是避免被人查算出來的必要手段。但這樣走也難免真的撞到事。
“何方鼠輩!竟敢闖我衡山禁地!受死!”
李凡立刻隱身,伏在湖麵觀察,卻也不慌,畢竟又不是在叫他。
這是從湖麵底下的禁製結界裡,突然有三道人影衝出來廝殺。這三個都是些金丹境界的,兩個蒙麵修士好像是從禁製中偷了什麼東西,奪路而逃。
而追擊的是一個衡山女弟子,手持標配的衡山劍,劍氣道訣亂射,追著兩個蒙麵人砍,大聲呼喚宗門援助。她氣勢倒也滿足的,膽子也不小,以一敵二不落下風,被她追著糾纏,兩個蒙麵修士一時竟走脫不得。
所以他們故意把人引了出來。
因為在禁製外,還暗藏了一個望風的,趁著那衡山女弟子不備,突然投出一枚青釘,那釘子竟然還是入品的金丹法寶,去勢甚快,一擊就鑿穿那衡山女弟子背心,而且甚為陰毒,擊中的瞬間,傷口還爆發出幽綠色的道火追加傷害,打得那女修慘叫一聲,當即就跌落泥沼裡,血汙一片,生死不知。
李凡就全程蹲在一旁看著,說實話他現在對三大派的觀感都好不到哪裡去,衡山死在他手裡的也不少了,人家過殺劫呢,還是不要隨便插手,惹得一身騷。
那暗中出手的修士掐訣,正要再補上一釘,結果了那女弟子性命,想不到另兩個蒙麵人卻叫道。
“慢動手!”“莫殺她!”
恩?這什麼鬼?不是過殺劫嗎?
“搞什麼鬼!”那偷襲的也是沒趣,隻好收了法寶湊上來說話。
李凡一時八卦,也湊過去聽,就聽那三人說道。
“那是白雲洞的寡婦。”
“白雲洞?”
“白雲神君,前幾年他家小輩在南海替山裡爭了一劍的。”
“哦,白家的,可她怎麼會在這?今天不是她值守吧?”
“不管是誰,你下那麼重手乾什麼!”
“我,我就想傷她一下啊,都是從那邊換的贓物,誰知道還刻有暗籙的……”
“好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我們三個今天不能在山裡露麵的,難道放她死在這!”
“能不能引人來幫忙?”
“哪有那工夫!要是那群神教的當我們放他鴿子逃了,還到哪裡去換宗門要的礦石!”
“那不如我幫你們把人送回去?”
三人猛得扭頭,看著無聲無息湊到身邊,戴者神主鬼麵的李凡。饒是金丹修士,也不由驚出渾身冷汗。
李凡朝他們笑笑,“幾位有要事在身是吧,看你們又不忍同門身死,未免耽誤了事,不如就由我代勞如何,保證送貨到家,我們的服務是專業的。”
“你們……這位護法可是一直在暗處監視我們!我盟了誓會把妖神骨給你們,不會隨便找個牛骨頭糊弄的!”對麵的蒙麵人咬牙切齒。
李凡搖頭解釋,“我就是偶然路過。你不要多心嘛,什麼妖骨牛骨的,我完全聽不懂。”
大概他這麼說,那三個是決然不信的,但麵對這明顯碾壓的實力差距,愛信不信,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就是了。
“你……尊駕真能保證把她活著送回衡山?”
李凡手一攤,“不能,她要是半路死了,難道還算我頭上嗎?你們快點決定,我看她快沉下去了。”
“……好!有勞護法相助了!走!”
三個蒙麵人一咬牙,背著偷來的東西遁走。
李凡也聳聳肩,把那什麼白雲洞的寡婦撈起來,給她塞了半顆長春丹續命,直接揣乾坤袖裡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