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師父的人脈庇佑還真方便啊....
「是,稟告真人,小子剛才在拜月修行,卻見一人禦刀遁走,那飛刀好像是您丟的。」
「什麼!真的!那人長什麼樣!往哪邊去了!」
「仔細一看,他倒是和真人身材相仿,穿白衣也剃了發。看著好似個光頭和尚。」
袁天梟剛才還跳手跳腳,一聽光頭,突然冷靜下來,
「剃發?和尚!你確定沒看錯!」鄭澤天瞧瞧他在月色下反光的光頭,
「這麼顯著的特征,還真是蠻難認錯的。」李石生立刻道,「大哥我幫你去抓那禿頭王八蛋!」
「呸!王八蛋就王八蛋!什麼禿頭王八蛋!我不也禿頭!」
想不到袁天嘯還真冷靜下來了,皺眉想了想,搖了搖頭,
「媽了個巴子,原來是這幫龜兒子在搞我...石生,這件事你彆管了!大概是我的老相識開玩笑呢,我自己去把東西討回來,看老子找到他不抽兩個大嘴巴子!!」
果然,這人肯定是和羅教有關聯的....「還有你!」
袁天嘯猛得一指鄭澤天,驚得他差點一個雷轟出來。
結果這家夥一咧嘴,
「大有的徒弟是吧,記住了,回來找你喝酒!」然後他袍子一揮,喚出一把虛玉飛劍,禦劍走了。
.你不是有飛劍麼,那麼在意那把刀,難道真是'師父的遺物'?
鄭澤天一時也猜不透,不過....
「天門峰不是遠在竹山麼,為何那袁峰主不在竹山鎮守,反而跑到這兒來了?」
李石生倒是不意外,「哦,他們天門峰是個除
了石頭啥都沒有的破地方,早就租給天工峰的人采礦了。袁大哥袁大嫂他們是墨竹山的老修士了,常年都在十萬大山前線掃蕩妖魔。
現在戰線一路推到浮玉山,那九曲洞的老獅子挺厲害,連大師姐也拿不下它,而且群妖聚集,一時攻不下魔窟,隻能暫時先對峙著。
如今大部分修士和六師的甲士就在成山駐紮修建堡壘道場,布陣紮營,可能袁大哥也是來巡查補給線的吧。不用擔心,大哥雖然性子急了點,本事還是有的。」
難說啊,就這警惕心,要不是剛才他想捉個活的,這袁天梟已經死了。
鄭澤天順口問了一句,「那獅子這麼厲害,大師兄也搞不定呢?」
想不到李石生臉一板,
「什麼大師兄!我墨竹山又不是沒人了,難道什麼事都非他不可麼!哼!」
鄭澤天一聽他這口氣便心裡有數,也不再多問了。
想來也是,秦師兄那個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性子,又一副玄門道子,絕頂高手的強調,大概和這些摟成一團,喝酒吃肉,大哭大笑的粗糙漢子可混不到一起去。
不過今晚這麼鬨騰,拜月是彆想了,乾脆今晚就把羅教的事情解決算了。
李石生那邊也帶隊連夜轉了一圈,啥妖魔也沒找到,準備準備就繼續上路了。
鄭澤天於是也上了船,那些巡夜的士兵呼呼大睡,他也在船艙沒人注意的角落畫了個圈,盤腿坐下,準備了小半碗清
水,把袁天梟的那柄飛刀握在左手,一邊念咒,一邊用刀鋒割破右臂,看著鮮血落入清水碗中,把剛才從法寶上抹去的神識借著血祭之法逼出來。
如此得了滿滿一碗血水,鄭澤天便端起來一飲而儘,借著閉上眼入定。
耳邊傳來呼呼風聲,眼前飛速閃過種種光影記憶,一路追溯到儘頭,然後猛得睜眼。
鄭澤天的眼前不再是船艙,而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山洞。
一個光頭胖大小子跪在地上,嗚嗚嗚,師父師父得哭個不停,自然就是年青的袁天梟了。
原來這家夥還真是天然禿啊....
而山洞內,坐在袁天梟麵前蒲團上的,是一個麵色蠟黃,形骸枯槁的老人,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一看就是天人五衰,本來時日無多的,偏偏他好像最近又給什麼人暗算,胸口似乎被人插了一刀,傷口分明透過袍子往外滲著黑血,絕對是沒得救了。
都這鬼樣子哪還認得出是誰啊.「師父嗚嗚,師父你不要死.....」老頭喘著氣瞪他,
「哭,哭個屁.....踏馬的......·想不到.......我一世英名......打雁被啄了眼.....就剩你個.....酒囊飯袋....」
什麼?大點聲啊聽不清啊.....
鄭澤天湊過去聽,可袁天梟也在一旁乾擾,放聲嚎哭,
「嗚嗚嗚師父,師兄們把東西都搶走了,咱家已經一文錢都沒了,而且住這麼偏,上哪兒去買酒啊,嗚嗚嗚,不,不過,不過飯還有,我把那頭仙鶴烤了,您撐著點,好歹最後吃一頓好的再去,嗚嗚嗚....」.
老頭氣得渾身發抖,
「瑪德....我,我的鶴....孽障氣氣死我了.」
「嗚嗚嗚,師父你怎麼了?怎麼尿出來了!是不是想入廁!我這就帶您去!」
袁天梟擦著眼淚,上前想把老人抱起來,但老頭突然一手揪住他的領子,一手從袖中捏出那把飛刀來,直刺袁天梟的瞳孔。
「啊!」
突變之下,袁天梟大恐,下意識雙臂一掄,把老頭整個人一掀,橫飛出去撞在石壁上。喀啦一聲脆響,竟然整個人好像甘蔗似的折成兩段了!
袁天梟人都傻了,楞在當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慘叫著「師父啊!」撲上去,把老頭摟在懷裡。
「師父!師父你撐著點!我不是故意的!師父啊啊!」
「蠢,蠢材.....老子,老子不是你師父......老子,老子是羅教的.....是羅教的.....」
然後這老頭就眼一翻,死球了。袁天梟,「師——父——!!」
你說你都要死了,說話倒是簡練一點啊喂....鄭澤天翻了個白眼,抹了把臉醒過來。
雖然看的不明不白的,但也能或多或少推算一些東西了。
這老頭都自稱羅教了,那大概也犯不著臨死還撒謊。
那袁天梟從小這麼蠢憨憨的,長大也不怎麼長進,看著就不像有資格拜入羅教的。但他能好像也沒個名師指點,卻也沒病沒傷修到元嬰境界這根骨資質倒還真不差,這與其說是道傳弟子,倒更像是用來兵解轉世的容器呢。
而袁天梟似乎也確實有其他的「師兄',但這些弟子似乎背叛宗門,還把師長反噬了。
另外這老頭臨死前的傷勢也很古怪,當時的袁天梟也就是比同齡人粗壯一些,定然沒有多少內力的,更斷然不可能隨手把一個修行之士砸到石壁上,直接拍成兩段的。
大概是之前已遭毒手,全身骨頭都酥脆了,才一磕就斷了。
這老頭大概是早有舊傷在身,深入骨髓,天人
五衰,行將兵解之際,又突遭身邊人的暗算,從傷勢來看,中的應當是羅教的秘笈,截陰焚骨抽髓手。
那這樣就好猜了,這一招蠻難的,而且異常陰毒,不止凶險狠辣,威力絕倫,更能抽人骨髓,截人精元,化為己用。平時練起來也少不得要殺傷無辜,一般人都嫌有損陰德,大部分人都不學的。
於是鄭澤天想了想,算了算,大致推測出這袁天梟的師父是誰了。
教中能掌握此技的,一共也不滿十人,而且其中至少有七個,是被九大玄門的道主們,盯著滅殺到魂飛魄散,絕沒有生機的.....
那剩下就兩個了,而且一男一女,這還有啥好猜的。
這人叫徐肆,不是一二三四的四,是肆無忌憚的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