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抗拒這個話題。
“我可以等你嗎?”喬顏不死心地問。
“喬顏,這件事我們談過了,我們最多隻是朋友。”
“那好吧。”喬顏的語氣明顯有著不甘心,“到底什麼樣的人能讓你死心塌地啊!”
一個心瞎的迷糊蛋。
想著兩人最近的疏離,關聞西有些力不從心,完全沒有了喝酒的興致,喬顏也識趣地不再開口。
關聞西站起身,準備離開。
“一起吧,我喝了酒不能開車了,”喬顏也打算離開,“送我一程,可以嗎?”
她從高中就喜歡眼前這個男人,隻要有機會她都會去搶,隻是她還在等待時機。
關聞西沒有拒絕,“走吧。”
因為一通沒有來電顯示的電話,關聞西改變主意調轉了方向。
白棠回家沒帶鑰匙,白笙和孫嬈出國並沒有告知白棠,周姨陪著白雪鬆在關厲東那裡,白棠被所有人忽略了。
他隻有關聞西。
來到家門口,關聞西並沒有下車,因為車子裡並非隻有他,還有喬顏。
看清窩在門前的正是一個周不見的白棠,瞧她那模樣,關聞西皺了皺眉頭,打開車門。
“怎麼老是不帶鑰匙。”
他的口氣裡有著明顯的不悅,而站在夜色裡吹了好一會兒涼風的白棠,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意會他的怒意是出自對她的擔心還是嫌棄她麻煩。
她抱著包起身,讓出開鎖的最佳位置。
一陣委屈湧上心頭。
“家裡沒人,要不要先去我那?”見她不說話,關聞西追問。
“不用,爺爺過會兒就回來了。”
關聞西掏出鑰匙,插入鎖孔,鑰匙來回轉了好幾圈都沒有打開,“鎖芯該換了。”
“要換就換個指紋鎖吧,不用鑰匙的。”省得忘帶鑰匙周阿姨又打給關聞西,說著看了眼關聞西的車子。
前座明顯地還有個人坐在那裡,而且那個人還是她得罪過的喬顏。
門終於打開了。
白棠催促:“我進去了,你趕緊回去吧。”
然後,砰的一聲,將她的英雄關在了門外。
對,關聞西是白棠的英雄。
在每個人眼中白棠都是天之驕女。世家出身,家中獨女,活潑開朗,不論是在同伴和長輩間都很吃得開,大家對這快樂的小仙女隻有捧在手心疼的份,哪有不愛的道理?
白棠心中卻有另一番冷暖。
在她剛出生不久,白笙和孫嬈的婚姻就出現了危機,剛升職的白笙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對外形象,也為了免於爭吵,他將全部心血都投注在公事上。孫嬈本來就對女兒不上心,又常需陪著丈夫應酬,所以白棠幾乎是爺爺奶奶帶大的。
直到白笙的事業有所成就,才分出更多心思在獨女身上,然而這時白棠也已經讀小學了,小孩子往往有著大人難以想象的記憶力,潛意識裡她一直記得幼年孤單的成長期,這份缺憾深深印植在她的心中。
為此她不斷自我說服:“我很快樂,我很開心,我人緣很好,我有很多朋友”,其實骨子裡永遠有一個空缺無法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