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之後,在校門口撥了出去。
在第42秒,接通了。
“喂,想姑姑了?”聞歌的聲音透著喜悅。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著,白棠還沒想到要怎麼把話題引到關聞西身上。
“白棠,談戀愛了嗎?”
白棠很想回一句,想跟您兒子談?
“對了,你最近見聞西了嗎?”
“沒有呀,”聞姑姑那語氣,聽著像有八卦,“怎麼了?”
“我在聞西書桌上看到了戒指,是準備求婚了嗎?”聞歌這一句話將她從死刑緩期變成了即刻淩遲。
“……啊……嗯……不清楚。”
白棠不知道自己怎麼掛的電話,耳朵持續的嗡鳴聲直到在宿舍看到安婷才結束。
“他要結婚了!他要結婚了!哇哇哇——”她伏在安婷肩膀上嚎啕大哭。
安婷一個錯愣,和田文文交換了眼神,才上手輕輕順著白棠的後背,無聲安撫。
等哭累了,吃完田文文買來的飯,白棠才開始交代。
“今天有人跟我說,他在珠寶店碰到了關聞西挑戒指。”
“我一直知道關聞西會結婚,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我去探了聞姑姑的口風,她也說關聞西準備求婚了,嗯,聞姑姑就是關聞西的媽媽。”
“我也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瘋,越想越覺得害怕。從來對我最好、最關心我的人就是關聞西,想到真的要失去他,我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白棠越說越慚愧,隻差沒把臉貼在胸口上。
“你知道他跟誰求婚嗎?”田文文問。
白棠點頭,還能有誰,不就一個喬顏。
安婷恨鐵不成鋼,“早就說讓你拿下拿下,你成天不是這顧慮就是那顧慮,現在知道哭了!”
“你一定要替我保密。”白棠紅腫的眼睛看向安婷,意有所指,“誰都不能說。”
“好吧。”安婷刪掉了正編輯了半句,準備質問奚懷穀知不知情的話。
“你也趕緊跟奚懷穀挑明吧,彆跟我一樣。”有了自己的教訓,白棠害怕安婷和奚懷穀也陰差陽錯。
白棠接受了命運安排好的戲碼,和關聞西漸行漸遠。可每當一不留神,他的形影還是會躍入腦海,占住她所有的思維,
隨著時日的拉長,並沒有轉淡,反而多了一種名叫思念的東西,它像隻小蟲,侵入她的血液、骨髓,一寸一寸地啃蝕著。
轉眼入了冬。
負責照顧白雪鬆老爺子的周阿姨跟白棠告狀,說老爺子最近迷上了釣魚,前兩天還跟幾個老頭一起去冰麵冬釣,嚇得關厲東臨時買了兩輛房車送了過去。
白棠捂著棉被和爺爺通電話,感冒斷斷續續一個月都沒好利索,她擰擰鼻子,“您現在真是越玩越新鮮了?”但儘量輕鬆的語氣還是帶了濃重的鼻音。
“乖孫女,是不是又感冒了?”
“小感冒,已經快好了!”白棠輕描淡寫地說。
孫嬈搶過電話,“讓我說幾句。”她爽利的嗓音透著欣喜,“白棠,元旦回來一趟,我和你爸有重要的事宣布……”
“知道了。”白棠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