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手頓住,白棠轉頭,“為什麼?”
“下周出差。”說完下車去幫她拿行李。
奇了怪了,自從她認清自己對關聞西的感情之後,他就老是出差,還每次都是異國差事,一去就十天半個月,連過年都沒得歇。
要不是知道關厲東身體不好,白棠都要以為她表哥是故意支開關聞西的。
“多久?”
關聞西思量著,把行李箱拉杆拉開推到她手邊,才說:“說不準,估計下次見我都春暖花開了。”
“啊——”白棠毫不掩飾臉上的情緒嗎“這麼長時間呀!”
是呀,這麼長時間。
是足夠她對他喪失興趣的時間。
也是足夠她被人追走的時間。
可他答應了白雪鬆,接受了這個‘考驗’——‘三分鐘熱度’的白棠會喜歡他多久?
“想我可以給我打電話。”
白棠嗯了一聲,短促帶怨,顯然還在煩悶中。
關聞西輕笑,點了點她光潔的額頭,可惜白棠沒有抬頭,沒看見他眼裡濃烈的眷戀。
說是春暖花開,可如今都六月初了,在英國待了三年的楚心悅都回來,關聞西都沒回來。
上個星期,放五一假,白棠忍不住去質問關厲東(當然她還拉上表嫂楚心悅護身),“關聞西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
看在楚心悅的麵子上,關厲東態度還不錯,“你又不是沒電話,自己問他呀?”
華盛頓和中國完全日夜顛倒,這裡白天八點,華盛頓晚上八點。剛開始也是經常通話的,不是早八點就晚八點,都是以白棠的時間為準,可美國那邊的關聞西不是在準備早會就是在酒會應酬。
關聞西有空時,雲城這邊都是深夜,他絕不肯打擾她的睡眠,漸漸電話都留在上午的課間休息,其他時間白棠也舍不得打擾了。
多想見一麵。
清新的雨後空氣從開了一角的窗戶鑽進教室,不再躁悶的氣味給了白棠暫時的慰藉。
她今天有點倒黴。
一直很想吃的那家小鍋米線沒有開門,吃午飯時咬到了舌頭,在教學樓遇到了回校領畢業證書的林周,浪費了些口舌。
還有,她關聞西已經一整天沒有理她了。
現在是課間十分鐘,同學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學習或者聊天,沒有人會注意靠窗的角落。
白棠把手機打開,依舊是空空如也的消息。
微信的置頂聊天框像沉寂的海,最後一條是三個多小時前白棠發的,再往前,連續十多條都是她發的瑣碎日常。
大片的綠色聊天框占據屏幕,看著格外刺眼。
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從昨晚上線後,關聞西就再也沒出現,明明平時他再忙都會抽空回複她的。
心裡更加煩躁,白棠按滅手機扔回書包,疲憊地趴在課桌上歎了口氣。
安婷將一瓶冰可樂擺到她桌角,瓶身上沁出的水珠緩緩流到桌麵。
“寶貝兒,歎什麼氣呀?”安婷側坐著和白棠聊天,掩著唇壓抑著激動,“我告訴你一個驚天好消息,當然,是對我來說。”
“什麼啊?”白棠依舊興致缺缺,滿腦子都是關聞西在忙什麼,居然都沒時間理她。
安婷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在白棠耳邊說,“奚懷穀給我求婚了!但我沒答應。”
求婚兩個字成功吸引了白棠的注意力,她猛地抬起頭,把安婷都嚇了一跳。
“為什麼呀?你不想嫁給他?”
“你戀愛糊滿腦了,”安婷笑著輕輕戳了下白棠的小腦袋,“我才多大呀!青春美少女一枚,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被他拴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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